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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兰被他说的转移了注意力,忍不住问道:“西北,真的那么惨么?”
“嗯怎么说呢,不能说惨,不打仗的时候哪哪都是太平的,只是你一问各人都有各人的苦,还有军户籍,那属于流放的人多些,我还见过这些流放的家属挺可怜的,要是长得好看就被顶头管他们的盯上了,白日里男人出去干活,就去了家里弄他女人,这事明知道也没办法,图个安稳呗。
不愿意的就得吃苦,挨打是轻的了,也有把女儿送进去的,没名没分的被人白白糟蹋了,却没有一点办法,要是聪明点还能混上个小妾当当,好歹还能过个人样,要是倒霉的就被人送来送去,这底下的事凄惨的还有呢。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活命才是要紧的,名节能当饭吃么?能当护身符么?屁用都不顶了。”
想起那些传虎扯扯嘴角嘲讽的笑了,他是从对底层的士兵爬上去的,很多事看的更多更透彻,了解的也更深刻。
兵油子对规矩没那么在乎,失贞什么的只要看上了照样娶回家做老婆,他们这样的人还真不在乎,在怎么样也比红帐子的女人干净要好得多了,那里面是军鸡,曾经也是好人家的姑娘,甚至是千金小姐呢,一遭流放或是家破人亡就被送进来,男人排队进去,直到死亡为止,找个戈壁滩挖个洞给你埋了算是全了一点情分了。
那里面的姑娘是没有希望走出去的,一直到死为止!
“原来你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啊?”巧兰一时也忘了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