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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著说道:“这我倒是听说过,不过那不是因为党朋之争吗?想必是仁宗忌讳莫深,所以在进行不下去的吧?”
韩琦笑笑:“你还不明白吗?当年仁宗也是年轻气盛,哪朝无弊病?新政哪就那么好实施的。皇上说改,改就是好的。但改坏了呢?皇上不想改了呢?祖宗之法,怎么是说改就改的了的!”
曾公亮摇头辩解道:“我此次不同,圣上的确有心加封蔡襄,当年庆历新政的时候蔡襄与欧阳修同事谏官,而且圣上一直不准欧阳修辞职,恐怕也想委以重任。”
富弼似乎已淡一切:“圣上爱用谁用谁,反正我老了,再踏实几年也该告老还乡,新政对我们这群老臣有什么好处?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真这么做了咱们的儿孙恐怕官位都不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司马光一直仔细的听着,庆历新政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华州的地方官,后经枢密副使庞籍的推荐,入京为馆阁校勘,后來又随庞籍到了并州为官,改并州通判。从嘉二年庞籍因事获罪,司马光引咎离开并州。宋仁宗末年,司马光才担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同知谏院。之后虽然也在步步高升,甚至在宋英宗事情更受垂青,但始终沒有能向他所想象那样有机会施展自己的理想。
而这几年,司马光的热情也早磨光了,对于官场三十几年的司马光來说,能够一步步稳步的坐到该坐的位置,为皇室尽职尽命也就足矣了。
富弼的话,让政事堂里的人都沉默了,虽然每个人都认同他的话,但像他这么直言说出來的毕竟不多。他现在已经是杯弓蛇影,谈新法色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