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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齐悦带着弟子们忙碌着,对于乔明华这些军医,就好像根本就忽略了。不回避不排斥他们,但是也从来不主动招呼更别提解说教导了,
让这些军医们很是尴尬。
“不教就不教,她那些咱们也学不来。”
“就是,你看看他们用的那些东西,一日用的抵上咱们半年。”
“那些酒啊,都是酒啊,一坛子一坛子的转眼就用完了”
“还有棉花,天啊,那些有钱人家也舍不得这样用”
“…一个伤兵,轻伤,花费的就吓死人了”
“咱们上边能把粮饷给全了就谢天谢地了,这些东西,谁用的起。”
“还每天用那些汤药在街上屋子里洒来洒去,那都是钱啊”
大家议论纷纷,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乔明华似乎没听到,撇开众人走开了。
夜色渐渐降下来,这条街都被划为伤兵营,门上挂着门牌,灯笼,空气中散发着与他处不同的气味,刺鼻的药味,唯一缺少的是他熟悉的那种血腥气腐臭气。
有一队民夫正走过,推着车,车上有大木桶,两个人拿着大勺子从中舀出来沿街而散。
乔明华站到一边避让,还是有汤水溅在身上。
这就是那种刺鼻的药味的来源。
他看着车慢慢的过去了。
迎面有两三个白衫男子慢行而来。
“…你的夜班?”
“…是啊,有个高热的伤者,今晚可要小心了…”
他们交谈着从乔明华旁过去了。
屋子里都点亮了灯,昏昏暗暗,窗棂上倒影着其内,从轻伤到重伤。人影也渐渐由多变少。
乔明华一步一行一看,站定在一个标有重伤门牌的窗户前。
虽然天冷,但是这里的窗户还是半开着,可以看到其内密密搭起的床上躺着伤者,一个身穿白衫的男子正提着灯凑近一个伤者身前,认真的看着这个伤者昏睡的脸,眉头皱起,神情专注,很快他站起身,又走向下一个。
乔明华已经走到了街口。他又回头看去。
安宁平静
这个词竟然会有一天用在伤兵营中。
是因为有希望,所以才会如此的安宁平静吧。
他转过身大步而去。
“你是故意不教他们的吗?”阿如问道。
此时她们也正走出伤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