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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恬也笑着说道:“小小一座燕巢宫,也不晓得哪儿来的自信,非觉得自己能把持朝政,也是可笑。”
那座燕巢宫从景炀立国之时就一直掌控在皇后手中,只有方葱是个例外。一帮女修,一直有个美好愿望,就是把燕巢宫变成类似于婆娑洲摩珂院、瘦篙洲悲春崖一样的存在。
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脑端来,赵炀又舀了一勺辣椒,风苓却迟迟没动筷子。
赵炀笑问道:“风苓跟姜柚都是离洲人氏,怎么口味还不一样?”
风苓咧嘴一笑,“爹,我是南方人,柚儿住在朱雀王朝京城,她是北方人。”
赵炀哈哈一笑,说离洲不是最南边儿吗?还是说各洲都是一样,北方人吃咸口,南方人吃甜口?
一路说说笑笑,赵炀不知有多开心。
到了豫州境内赵焱跟赵思思都来了,他就更开心了。
可他的气息,也肉眼可见的日益萎靡。
一日到了某处山下,他非要登山瞧瞧,还非得带着五个孙子辈儿的走在最前方。
这五个年轻人,一个太子三个公主,还有个有着侯爵身份的余暃。
太上皇边走边说,滔滔不绝,都是些峥嵘过往。
余恬跟刘景浊跟在后面,风苓已经提前去了洛阳。
风苓觉得她在,父子之间也好,兄弟之间也好,有些话说不出来,便先走,给他们留点儿自己的余地。
可此时刘景浊跟余恬,都笑不出来。
刘景浊已经赶走了好几次阴差,可不是景炀王朝某地城隍庙的阴差,而是酆都罗山来的。
此时两位大无常又来了,刘景浊抬头看向天幕,皱着眉头说道:“我说了你们走远点,过完年再来,听不懂吗?还是说让她跟你们说?”
云海之上,两位阴差,皆是面露苦涩,对着刘景浊抱拳,沉声道:“人皇恕罪,我们也没法子,可以等着,但我们不能离得太远,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