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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蹲在赵炀身边,说了句不该说的话。
“爹,娘不在了,魂魄也不在了,你只要想留下,我们都有办法的。”
赵炀微微一笑,轻声道:“孩子,我知道你们神通广大,可你们的老爹,真的乏了,我想她了,想了二十几年了。好不容易要寿终正寝了,对我来说是好事儿啊!”
岁数大了,死就不是个很难说出口的字了。
天底下每个人,从知道这个字的含义开始,自然是怕的。可等到岁数越来越大,反倒会很从容。
往洛阳折返的行程并未一直驾驶渡船,大家伙儿会时不时落地走走,美其名曰微服私访。
有一天路过一处小村庄,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喊号子,赵坎赶忙命人将马车停去一边。
不多久,号子声中,一行人路过此地。
十余壮汉抬着上盖红布的棺材,瞧着极其吃力,后边儿青年人是不是会替换,但有些年轻人想要接手却被骂开了。
姜柚嘟囔道:“怎么也不歇歇?”
赵炀笑着说道:“丫头,抬起来,不到地方就不能落地了。”
白小豆则是问道:“我看方才有年轻人想帮忙,被骂开了,为什么?”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因为那些年轻人尚未成家,不能抬棺的。”
两个丫头就都好奇了,“是什么习俗吗?”
刘景浊点了点头,“是习俗,不过我从前听人说过,实际上不是忌讳什么,只是太重了,怕尚未成家的年轻男子累坏。”
三兄弟有意无意看向赵炀,但后者是一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神情。
是从容,甚至有些……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