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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子急匆匆御风到城外,瞧见躺在地上满脸血水的糜皖,气得大骂:“他刘景浊下手怎么这么狠?我找他去!”
糜皖实在是起不来,只得喊道:“别,别闹,这还是他给我面子了,我受益匪浅,就别多事了。”
女子板着脸,扶起糜皖,沉声道:“明知道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找虐啊?他刘景浊也是,好歹是战场上过命的情分,下手一点儿也不知道轻重!”
糜皖笑道:“正是因为有这情分,他才帮我的。好了,他留力了,要是真的用全力,我活不了的。”
也幸亏说了句别留力,但别打死自己。
糜皖艰难起身,沉声道:“我知道你觉得他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修为,是因为命好运气好。多的不能说,但他在战场上几次重伤,别说我了,怕是沈白鱼都扛不住。”
那次动用人皇印,伤得最重了。
糜皖长舒一口气,呢喃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的拳,他却比我先练成,我比他少了一份自在意气啊!”
刘景浊那会儿撂下了一句话:“你得走自己的路,我的拳跟剑很难学的。各人有各人之自在,你得找到自己那份自在。”
糜皖吃下一枚丹药,轻声道:“娘子,咱们出去逛一逛吧,去哪儿都行,看看这人间大好河山。”
樊江月坐在城头,全程目睹两人交手,但她想的却不是自在,而是如何去克制这份自在。
刘景浊拳意已经做到随着心念流动,方才交手,没有招式可言,就好像是身体自行做出的一种反应。这种拳,如何克制?
到了双花琉璃身,所谓速度、反应,都已经到了极限,但人总是习惯思考过后再出手,可刘景浊方才,是不经过思考的,故而更快。
好像,挺无解的。
坊市之中,桂祘也在问这个,“方才拳能如此,剑呢?”
若是能把这种意境用在剑术当中,那可真是前无古人了。
想想就难。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摇头道:“做不到,我作为剑修已经不够纯粹了,甚至都很难再自称剑修了,我就是个有本命剑的炼气士。意气不够纯粹,又怎么做得到秉承意气而自在出剑呢?”
桂祘撇嘴道:“师父都没有本命剑,但他就是剑修,最纯粹的剑修。听他说,远古剑修可没有劳什子本命剑,身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