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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豆点了点头,那就明白了,长记性,下次不这样了。
姜柚则是心里嘀咕,瞧瞧,提起师娘就笑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愿意相信别人,本身是一件很好的事,但分事的。壁如,选择相信以后,自己挨一刀子,那是你明知道会有的后果,自己担着就是。但如果你相信之后,挨刀子的是别人呢?你们的师傅就是那种明知道相信以后会挨刀子,但仍旧会相信的人,因为我在意那人。我希望你们别这样,疼的慌。”
白小豆跟姜柚都点了点头,至于竺束,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刘景浊对他十分和蔼,但从小被灌的耳音,哪里会那么容易消除对一个人的惧意?
此时那位县令也停了下来,不远处荒漠之中,有一条瞧着十分突兀的河流。方圆十几里都光秃秃的,就这儿有一棵柳树。
树底下那两道身影,只瞧了一眼,竺束就瞪大了眼珠子。
那人不是被杀头了吗?
白小豆转过头,看着刘景浊,轻声道:“为什么师傅好像总是可以未卜先知?”
刘景浊没好气道:“少拍马屁。”
姜柚嘿嘿一笑,“我也觉得,桃子说的对啊!”
关于她们师姐妹互相的称呼,爱咋咋地,你们私底下换个位置我都不管。
他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不是未卜先知,只是吃过的亏多了,有经验了而已。就像路阖,他当了几十年木匠,一根木方打他眼前过去,瞅一眼他就能知道多长多宽。”
为何老人言语,多数是有道理的?并非是其读书多与少,而是一生之中,所见所闻太多了。编出来的故事,与睁眼就是柴米油盐的一生相比,可能前者更吸引人些,但远不会有后者有嚼头。
山村老房子门前,一对老夫妇被夕阳映着,老妇人喂给老头子一瓣儿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