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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茬儿青年一巴掌扇去,没好气道:「憨货!露馅儿了,还来?」
跟他们玩闹有些无聊,刘景浊有摇了摇头,站起来转身离去,直往西走。
一大一小俩人对视一眼,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得,实在骗不到,那也只能铤而走险去一趟了。
刘景浊去卖兵器的铺子里买了一柄马槊,他娘的,枪头儿跟枪杆儿居然要分开买,刘景浊真是头一次见。
寻常凡兵,一堆铁能值多少钱?结果硬生生给人宰了一两银子。
于是出城之时,刘景浊就成了个一身白衣,穿草鞋背斗笠,腰间悬挂朱红酒葫芦,肩扛一柄马槊的年轻人。
没承想进门时好好的,出去时居然要收一两银子的城门税。
也就是在这荒城,换成别处,那些个山中散修的炼气士早就把守城兵卒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了。
走出城池,刘景浊又吃了一大惊。
这年头儿,能挣钱的法子真是给人想尽了。
城外一处……仙家码头吧。要说是渡口,连一艘像样的船都没有,要说不是吧,又悬停数十艘只能搭乘四五人的小舟。
甚至有舟子手插着腰在城门口高喊着:「东三峰了东三峰了,差一个人,上船就走。」
眼见刘景浊走出,至少四五人凑来刘景浊这边儿,争先恐后道:「东三峰,就差一个人,五枚半两钱,走不走?」
倒是有趣,刘景浊便随便儿挑了一人,说是先给钱,给过钱之后就跟着走去飞舟悬停之处。
结果一看,能做四个人的简易飞舟,除了自个儿,就只有个头戴幂篱,雌雄难辨的刀客。
上了这驾舟之人的恶当了!
一转头,方才那人已经不见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