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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过后,二人调息完毕,神清气爽。
二人的武功心法俱是顶尖,经过这般时间地调息,原本疲惫的身体恢复如常,内力更精进一层。
这般练功方法,还是萧月生所授,称之为突破极限法,身体达到极限时,往往会生出更多地力量,乃是平日里难得的,若是此时练功,将这股力量运化,便能增强功力。
只是此法虽好,却是极为辛苦,二人平常在观云岛,也常常使用,却做不到一直使用,免得像一根弓弦一般绷断。
“唉……,咱们不应该让他们困住!”刘芹忽然咕嘀一句。
张小弟坐在他对面,闻言点头,呸了一声,道:“这般无耻之徒,以多欺寡,咱们回去!”
刘芹顿时一怔,忙道:“回去?!”
“嗯,回去!”张小弟恨恨点头,哼道:“他们现在定然放松下来,咱们杀他们一个回马枪,将那个狗屁帮主宰了!”
他忽然一顿,看向刘芹:“对了,那个帮主为何忽然没有了动静,让咱们跑出来了?!”
“嘿嘿,他被我地九曜金瞳弄伤了!”刘芹哈哈大笑,状其得意,越笑越是大声。
“你的九曜金瞳真的管用?!”张小弟露出怀疑神色。
“那是当然!”刘芹收住笑,瞪他一眼,不满的道:“我地九曜金瞳可是姐夫亲传的,怎么会不管用?!”
“可是,我为什么不怕呢?!”张小弟摇头,皱着眉头:“我只觉得你的眼光利害了一点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那是因为,咱们修的是同门心法!”刘芹白了他一眼,恨恨道:“我跟姐夫问了,他是这般说!”
从前,刘芹修炼九曜金瞳后,总喜欢拿它对付张小弟,但却没有什么效果,张小弟根本不怕他的九曜金瞳。
他一度曾怀疑,到底姐夫教自己地这个九曜金瞳,是没有什么作用。还是自己练的不对。
还好,他换了个人试一试,却是效果极佳,令他信心大增。
后来,他苦练九曜金瞳,觉得是自己功力不深,所以奈何不得张小弟。
又到后来,萧月生来观云岛上时。他私下里悄悄问萧月生,被告辞。是因为张小弟地心法与他一脉相承,故对九曜金瞳有免疫之力。
如此一来,刘芹大是泄气,九曜金瞳的威力。确实直撼人心,可以慑人心魄。
虽然仅是片刻地功夫,甚至心性坚定之人,并不受其压制,萧月生授于刘芹,也是看他性子软弱。想以此来增强他的精气神。
不成想,刘芹虽然性子软弱。在修炼九曜金瞳上,却是极具天赋。仿佛太过压抑之后地反弹。
如今,他九曜金瞳的修为已不浅。虽不如般若刀法,亦是威力不俗。可当场慑住人地心神。
刘芹一拍巴掌,恨:“好罢,咱们回去,杀他一个回马枪,让他们尝尝咱们刀掌合璧的厉害!”
张小弟点头,两人跳下大树,动身往后而行。
铁线帮位于延庆城城东,一座阔气的宅子,他们也算是延庆城的一霸,平常无人敢惹。
整个延庆城,都在他们的统治之下,官府的力量,比起他们逊色许多,也不敢与钱线帮为敌。
如此一来,钱线帮众人更加地肆无忌惮。
一个副帮主,当街调戏女人,本就是平常之事,况且,在他们心中,被副帮主看中,也是那个女人的福分。
虽然那个黄副帮主不会见一个抢一个,却也是肆意妄为,若是真地好,自然会抢回家去。
他身为副帮主,没有别的爱好,便好一个“色”。
而贪花好色,在武林之中,最为道上好汉所不耻,觉得欺负一个女人,实非好汉所为,被人瞧不起。
身为钱线帮的副帮主,他却是不怕,敢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抢人,毫无顾忌。
这一次,他可是遇到了硬茬儿,被刘芹与张小弟看到,遇见不平,拔刀相助,对一个弱女子,更是需得相助。
刘芹与张小弟看上去稚气未脱,那黄副帮主心怀轻视,便没有唤手下帮众,而是亲自出手。
结果,一出手,便被全力以赴的二人伤着,左手被砍了一刀,差点儿丧命。
他地几个护卫自然武功不凡,见势不妙,抢上前去,救下了副帮主,并派人追杀二人。
可惜,这二人却是顽强得很,在众人重围之下,仍跑了出去,逃得性命。
黄副帮主,脸色枯黄,身形削瘦,个子矮小,其貌不扬,没有一点儿身居高位的气度风仪。
他坐于大厅一张椅子上,手臂上缠着白布,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三角眼精芒闪烁,似是毒蛇。
他跟前是一个魁梧壮汉,却是参与围攻刘芹张小弟二人的那个副帮主。
夜色已深,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却是杀人夜。
大厅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老黄,是我不好,没想到这个小子如此棘手!”魁梧壮汉摇头叹气,苦笑连连。
“小赵,若是不棘手,我早就宰了他们两个!”黄副帮主阴沉沉的冷笑一声,横他一眼。
他在帮中的资历远胜魁梧壮汉,自恃辈份高,向来不将他放在眼里,得到机会。倚老卖老。
魁梧壮汉眼中一闪寒光,低下头,暗自一声冷笑,却没有说话。
这次地事,做得确实不够漂亮,本想宰了那两个小崽子,回来好好羞一羞姓黄的。
不成想,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交让这两个小崽子逃了出去。让自己大是丢脸。
不但如此,还被姓黄地一番冷嘲热讽,委实晦气!
心中暗骂不已,脸上却是一番苦笑。似乎无话可说,但凭怎么骂,都不会在意。
“照我说呀,这两个小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诡诈了一些。武功却是一般!”黄副帮主瞥他一眼,阴阳怪气地道。
“嘿嘿。是呀,是呀。他们诡诈得很!”赵副帮主忙不迭地点头,一幅受教地表情。扫一眼黄副帮主的胳膊。
他胳膊上地白布极是扎眼,看上去伤势极重。
黄副帮主一窒。瞪他一眼,心中恼怒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却忘了是自己所说的话。
若是他们两个武功一般,那他自己是如何受的伤?!被两个武功一般的人弄伤,那他自己的武功如何?!
想到此,黄副帮主忽然明白,自己是打了自己地嘴了!
越想越气,这个姓赵的,对自己总是阴奉阳违,跟自己说话,也多是阴阳怪气。
一时之间,大厅里安静下来。
大厅地窗户下,两道人影趴伏着,却无人觉察,却正是刘芹与张小弟二人。
两人趴在窗下一动不动,侧耳倾听大厅里的声音,觉没有声音,便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两个暴露了。两人一路逆行,返回原路,却没有自己所想象的追捕之人,一直走到了延庆城,也没碰到钱线帮的人。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大是不明白,究竟是为何这般轻易地放弃,不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