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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都起来!准备战斗!准备战斗……”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此起彼伏,传遍了整条战线。在曰军炮击中幸存下来的国民联军军官,还来不及为死去的兄弟哭泣,便咬着牙喊出了战斗的号令。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阵地似乎转眼间就活了过来,每条堑壕,每一个散兵坑,每一个火力点都趴满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国民军官兵。他们头戴着大耳沿的钢盔,手里紧紧握着步枪、冲锋枪,有的则是趴在机关枪的后面,双手紧扣着扳机。还有的人则将一个个手榴弹的后盖拧开将它们整齐摆放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一种只有战场上才有的悲壮和沉重迅速在整个战线上蔓延开来,甚至连一度打算转身逃走的孙良诚也受到了感染,咬咬牙站在了战线后方,充当起官兵们的主心骨来了。
照明弹一发接着一发升入空中,它们照亮了大地,照亮了天空,照亮了整个国民联军的战线,也照亮了投入进攻的数千名曰本第十三联队官兵。
整整一个联队的曰军,在国民联军的战线前摆出了堂堂战阵,步枪全部上了刺刀,在军官的带领下便步前进。指挥这场进攻的是曰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十六期步兵科毕业的安藤利吉,和东条英机小心翼翼地试探不同,这位留着一副欧洲十九世纪最流行的八字胡的大佐,似乎也特别迷恋十九世纪的密集散兵线。在他的指挥下,曰本陆军第十三联队的数千把刺刀也排出了闪耀的密集散兵线,纵深十余列,滚动着向前。
与此同时一个曰本联队所拥有的全部重火器也一起开火了。数十挺重机枪被架设起来,一串串滚烫的火链横扫过国民军的阵地。四门明治四十一年式75mm山炮也被推到了第一线用直瞄猛轰暴露出来的国民军火力点。此外十几门迫击炮和上百支掷弹筒也疯狂的向国民军阵地倾泻弹药。
国民联军第三旅的阵地上顿时就被一团团腾起的火球和烟柱给笼罩了,和刚才的情况不同,这一次曰军是步兵进攻和炮火支援同时进行。只要双方还没有绞在一起,这些训练有素的曰军炮兵、掷弹兵就有把握把火力准确投放到中国守军的头上。而中国守军却无法匍匐进堑壕躲避炮火!只能咬着牙忍受着巨大的伤亡,用手中的步枪和机枪拼命还击!
更让人心碎的是曰军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在阵地攻防战中的巨大威力!迫击炮本来就是为阵地战而生的,这些60mm、80mm的迫击炮和50mm的掷弹筒看起来似乎是那样的渺小,根本不能和150mm的重炮相提并论。可是在真正的阵地战中,它们的作用恐怕还要超过那些大口径压制火炮!当然,并不是说大口径重炮没有用,事实上这些火炮在阵地战中是用来摧毁工事和压制对方的步兵支援火炮的。如果把今晚防守济南的军队换成国民革命军的话,曰本人的这些山炮、掷弹筒、迫击炮如果这样肆无忌惮的逞威风,早就被民十六式和民十七式重炮轰成渣了。
仅仅过了十几分钟,国民联军第三旅的数十挺机关枪在曰军山炮、迫击炮、掷弹筒的重点关照下就彻底哑火了。剩下的只是一排排打响的步枪,将一发发零星的子弹射向缓缓靠近的刺刀丛林。此时济南保卫战才刚刚打响,国民联军第三旅的阵地就在曰军绝对优势火力的压力下岌岌可危了。
在济南东关的城墙上,所有的人都举着望远镜,观看着发生在国民联军第三旅阵地上的死斗。也见识到了曰军的强大火力和攻击力。站在冯玉祥身边充当高参的邓演达轻轻摇摇头:“不行了,第二师的防线要崩溃了,曰本人的攻击力太强大了,赶紧派援兵吧,要不就收缩一下。”
邓演达只是“高参”并没有最后的决定权,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脸色铁青的冯玉祥,等待着他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