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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目光突然呆滞了，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因为朕亲手把他那一脉的族谱给抹去了几个，现几乎没人记得他和他的后代了，咳咳咳……”
老皇帝瞪大双目，喉中传出沙哑的呢喃。
那三名九级魂导师一并瞠目，已经知道老皇帝口中的“他”是谁了。
那便是先皇，老皇帝的亲哥哥，和菜头的父亲。
他们三人身为老皇帝的心腹，自然都亲自参与了十年前老皇帝发动政变，血洗皇宫的计划。
那夜政变之后，老皇帝自然要粉饰经过，洗白自己，并刻意隐去了政变一事。
之后便是清算先皇的旧部，换上一批新的大臣和官员。现的皇宫之中，知道十年前政变一事的人，只有一些老资格没被清算的九级魂导师。
老皇帝隐藏得很好，许多外的将领甚至都不知道政变一事，而那些知道内幕的九级魂导师，包括镜红尘与孔德明，也都不会主动跟别人透露这件丑闻。
时间的抹刷之下，数人对皇位更迭产生的疑问与好奇也都随风而逝，甚至连老皇帝自己都很少主动想起十年前的血腥之夜。
但现，见到那位神秘皇室成员的消息，老皇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哥哥，被自己亲手下令杀死的兄长。
“原来如此……”
老皇帝几乎将所有残存的力量都聚集控制眼皮的肌肉上，想要将凹陷的眼窝瞪得更大一分。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信中提到的那个北地家族会为对方站台了，因为十年前，正是他初次勾结圣灵教，才得以发动的政变。
是他第一个将圣灵教势力引入皇宫，之后才会有徐天然加深与他们的进一步合作。
现圣灵教已退，他们要来向自己复仇了。
老皇帝心中升起一阵恐惧，他本就得国不正，面对前来兴师问罪的血仇后裔，这位狠毒的枭雄战栗了。
“你们是来审判我的吗？”
这位风烛残年眼中的恐惧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狠辣，他消瘦的形象映衬下，显得更加阴毒、渗人。
“陛下，难道他真的是……先皇的子嗣？”
提到先皇，那位龚老稍微停顿了一下，事情过去了太多年，再加上老皇帝暗改过了皇室族谱，他也不记得先皇有多少皇子了。
好像是一个？还是两个？有这么少吗？
老皇帝缓缓从病榻上站起，又服用了一枚丹药。
药物入喉后，他的气质便完全变了，口中发出威严的低语：“现没有什么先皇。”
“只要朕还活着一天，朕就还是日月帝国的皇帝，就没有人有资格审判朕！”
“朕，才是日月所归。”
另一名九级魂导师问道：“陛下，难道您想帮太子扫清障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