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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守两难,他们几个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整个晚上时间几乎都在争论,到了后半夜才悻然散去,结果今天早晨上朝时,每个人都有些神情恍惚。
但是作为整个大元朝最后的顶梁柱,时局纵使再难,定柱却不能于朝堂上当众明说。否则,原本所剩无几的士气,恐怕瞬间就要烟消云散。万一有人把这些话传播出去,各地官兵就更不会在淮贼的兵锋前认真抵抗。说不定,各地达鲁花赤、总管、义兵万户、千户们、会争先恐后打开城门迎接淮贼,以求在新朝能继续他们的富贵荣华。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想到这儿,强忍着剧烈的头疼,右相定柱大声打断,“贼兵未至,我等不能自乱阵脚。兵,肯定要出的。可怎么出?出多少?谁人为主将,却得从长计议!”
“我等没乱,是右相大人您自己先乱了!”
“谁人为主将,这还用计议什么?当年脱脱大人在位时,哪次不是亲领大军?!”
“都不用说脱脱,咱们大元历任丞相,哪个不是上马统军,下马安民?!”
“就算哈麻差了些,与淮贼明里暗里勾勾搭搭。但好歹他能让淮贼兵马不过黄河,能让粮船和货船从运河上一直走到大都城里头来!”
......
四下里,反驳声又是宛若鼎沸。非但帝后两族的贵胄们,就连汪家奴所掌控的御史台,都有许多以喷人为业的家伙,哑着嗓子加入了“声讨”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