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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国找过去的时候,正遇上许家全拿着一大盆衣服尿布在结了薄冰的河边洗,两只鸡爪子一样的手上长满了冻疮,有些地方都烂了。
见到父兄,许家全直接嚎啕大哭,哭着求许向国带他走。
哭得许向国和一道过去的许家武两个大男人心如刀绞,随即怒火滔天。
拉着许家全去陈麻子家一看,刘红珍正在坐月子,养得脑满肠肥。
襁褓里的小儿子也是白白胖胖。
陈麻子亦是一身冬膘,包产到户之后,农村的日子好过不少,后来改革开放,陈麻子就收收山货拿到城里卖,赚个差价,家里日子过得不错。
可许家全却是瘦成了一根麻杆,一张脸蜡黄蜡黄,显见的营养不良。
两边差点打起来,最后许家武给了陈麻子三百块钱作为这几年许家全的生活费,便把许家全带了回来,户口也迁了回来。
陈麻子也乐得甩掉这个拖油瓶,他有自己的儿子了,哪还乐意养别人的儿子。
那厢长辈在许老头屋里说话,许清嘉几个拎着行礼往自家去。
想起许家全那双手,许清嘉忍不住问帮忙拎行礼的许家双:“全子的手去医院看过了没?”
许家双:“看过了,配了些冻疮药。”思及弟弟遭遇,许家双心头沉甸甸的。原以为他在那边过的还好,万不想他过的是那种日子。
辍学干农活干家务,饭都不敢多吃。刚开始许家全尚且不能接受这种变化,哭闹换来一顿狠揍。从此以后,但凡他哪里手脚慢了,就是一顿毒打。而刘红珍这个做母亲的,没有选择保护儿子,而是袖手旁观。
许家双都要想,她是不是在庆幸,从此以后有人代替她挨揍了。从许家全口中,他才知道,陈麻子偶尔也会打刘红珍,尤其是喝了酒以后,打得更狠。
想起来,许家双便觉得心口发凉。
见他眉眼沉郁,许清嘉宽慰:“回来就好了。”再待在那儿,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样。就是她那会儿,长辈打孩子打得厉害,都有人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更别说现在,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是常态。
许家双轻轻吁了一口气:“是啊,回来就好了。”他爸回来了,全子也回来了。
他爸说家里有田有地,怎么着也养得活一家人。
三哥工资不错,他再有一年半就要高考,考的上他就去读,大学有补贴他还能去兼职打工挣钱,考不上他就去找工作。他们家日子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