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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命厨下多备些酒菜,他要留秦氏一行五人用晚餐,大兄张岱作陪,席间问起川中诸土司情况,秦良玉说自播州之乱平定后,云、贵、川一带基本太平,只永宁宣抚司奢崇明桀骜,但有石柱白杆兵在,奢崇明也不敢擅动,今年奢崇明托人来提亲,想把其女许配给马祥麟,被秦良玉以儿子年幼婉拒——张原知道这个奢崇明,是川中永宁宣抚使,练得一支勇猛善战的彝兵,奢崇明野心勃勃,欲割据西南,自立为王,天启初年辽东战况激烈,朝廷征调土司兵马北上救急,秦良玉的白杆兵火速先行,奢崇明却趁调兵之机袭击渝城,扰乱西南,给正在全力对付努尔哈赤的大明朝廷造成了极大压力——如何能让这样的历史按原来的轨迹进行,先知的优势必须在这里体现,张原道:“秦将军忠义,乃朝廷在西南的定海神针——”
秦良玉连称“不敢当,不敢当”,张原请她多留意奢崇明动向,又说东虏猖獗,报效国家的时曰不远了,秦良玉慨然道:“朝廷有命,我石柱土民定当负弩前驱,报效国家。”秦良玉这样说决非空话套话,她是以一生来诠释“忠义”二字的,这样的人永远值得敬重。
傍晚时分,朔风凛冽,看这天色今冬的第三场雪今夜就会落下来,李蔻儿抱着暖炉从内院出来,准备与张岱回泡子河畔,李蔻儿已经在内院用过饭。
秦良玉起身道:“京城有宵禁,我们也要赶回会同馆,待新年再来拜见张修撰吧。”
张原道:“秦将军住会同馆吗,离此不远,我送你们去。”
秦民屏道:“我们住在南馆,毗邻的是朝鲜使臣,那些朝鲜人自命儒雅似乎挺看不起我等土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