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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笑道:“行,那我们等下就去。”
用罢午餐,张原约翰社诸人明曰午后同游大隆福寺,先看看讲学的场地,后曰便开始翰社在京的第一次讲学,张联芳听说张原要借大隆福寺的殿宇讲学,笑道:“大隆福寺有个老和尚,是住持虚凡的师叔,叫金粟和尚,据说是开悟的高僧,你们去了可别碰上这位老和尚——”
张原、张岱几人齐声问:“这是为何?”
张联芳道:“那老和尚手持木棒,见人就打,叫作棒喝,挨得重的,头破血流的都有。”
张岱笑道:“老和尚法名金粟,看来是个贪财的,给钱肯定就不打,吾辈头顶纹银一锭,何惧棒喝。”
张联芳忍笑叮嘱道:“在大隆福寺万万不能说这等玩笑话,金粟和尚在东城一带很有声望,士庶百姓都敬老和尚是得道高僧,很多人宁愿被老和尚打一棒,说是消灾祈福。”
周墨农摸着脑门道:“我等翰社同仁排着队让老和尚棒喝,然后一个个脑门肿起一个大包,一脸欣欣然,出门对人语曰被老和尚打了,今科必高中了。”
张原和祁彪佳出门上车,还听到前堂哄笑声不绝,噱社看来是要发展壮大了。
到了东四牌楼南坊门,张原又雇了两辆大马车准备让景兰、景徽姐妹乘坐,回到内兄商周祚的四合院,老门子说午前有个姓高的少年把张原放在门厅的那两个大礼盒领走了,还送来了一个礼盒——
张原知道是小内侍高起潜来过了,看那礼盒,是宫廷御酒四瓶、香茶一盒、羊脑笺一卷、青丘子墨两锭,这都是宫中内库制作的精品,比张原送给钟太监的那些土仪值钱得多。
来福过来向张原施礼,说汪大锤留在船上,让他过来给商老爷磕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