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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报,卖报,最新消息,绸缎商余老板被众商人联合告到知府衙门,被判坐牢三年”,报童叫卖的声音传遍大街小巷。此时的股票在人们眼中再也不能成为发财的捷径,谁都知道,那里边风险太大,夏天还在股市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投机商余硅不小心就中了人家圈套,因为卖空头而成为北平第一个因股票欺诈而坐牢的人。
“卖报,卖报,北平染料厂李老板加入北平商会,出资十万两购买北平木器股”,突然跳出来加入任何一方的商人也不再会引发大伙的好奇。
与当初期望的目标不同,北平众人没有在股市上获得更大的胜利。不完善的规则给了自己机会,也给了对方同样的机会。风风光光的米价操作战打残的是徐金儒这样的跟风者;紧张刺激的股票炒卖清洗的也仅仅是余硅这种级别的江湖骗子。对于汪、谢、狄、白几家背后有势力支持的商人,粮食战中的损失不足以让他们知难而退,他们还有足够本钱翻盘。
“高兄,好久不见,回头我们找地方喝杯茶,手谈一局”,股市上见了面,成为对手的高德勇与谢无崖依然互相打着招呼,仿佛相交多年的朋友。
“好说,好说,咱们有的是机会”。
汪、谢、狄、白等投机商不着急,即使不小心输掉了北平这个战场,他们还可以转移到别的地方,无论在哪里,他们都将是北平的劲敌。
武安国、郭璞也不着急,他们永远不会是孤军奋战,除了背后的北平商人,他们还有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为了一个机会,那个人已经在海上准备了三年。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致对手与死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