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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兵根本就没有甲胄,大枪一捅就是一个窟窿,简直就和割麦子一样,一排一排的倒。
但是,架不住人多,前面的倒下了,后面就算不想上,也会被更后面的推着挤过来。
曹老二也已经麻木了
进了洞子,见到穿烂衣裳的就捅,出来就靠在半墙上发呆。
而这趟,出来就见秀才靠在关墙上,两眼发直,胳膊上一血口子,泱泱地渗着腥红,李大魁正在给他包扎。
从开战开始,李大魁就没进过洞子,挑出来三十来个岁数大的和他一起当起了辅兵。
对于李大魁这次又滑了,没人说三道四,连开玩笑的都没有,可能都忘了说啥了。
从秀才腰间摸出一个小扁壶,拔开塞子,登时酒香就出来了。
这是严河坊专门给厢营配的,里面是二两酒精,受伤消毒用的。
“忍着点”
李大魁嘴里塞满了肉脯提醒着,就要把酒往秀才伤口上倒。
不想,秀才闻言好像回魂儿了,一把抢过酒壶,胡乱往胳膊上一倒,剩下的一半儿仰头都灌到了嘴里。
“他娘的,留点”李大魁笑骂,却没阻止。“别灌迷糊了出不来,花秀才成死秀才了”
秀才两眼发直地嘟囔,“咱有大名儿”
老李没搭话,拿棉布把秀才的伤口勒紧。
弄完了,才起身看向曹老二,“伤了没?”
曹老二摇头。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