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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国事,那就明日早朝,提请官家,是反对还是如何,也要当着百官,面呈官家,都跑到我的值房来干嘛?”
几句话,就顶得贾昌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执中与贾、夏等人虽政见相合,都是反对新政,但却完全是两路人。只是他没想到,王拱辰与宋痒也在此列。
吴育苦着脸,“相公身为首辅,我等自然要和相公商量才是。”
“商量也不用叫上御史中丞和三司使吧?”
夏竦撇了一眼桌上的笔纸,反讥道:“昭誉何必咄咄逼人?怕是你也没有表面上的平静吧?这字写得有失相公水准啊”
言下之意,装什么装,你不也为此事心神不宁吗?
陈执中一怔.,随即神情一萎,叹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夏竦与贾昌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这陈昭誉到底还是妥协了。
众人分别落坐,一屋子的紫服金鱼袋,都赶上朝会了。
...
陈执中说得没错,若是让官家知道他们六人尽聚于此,非得怀疑这是要造反不可。
要知道,现在这里有首相同平章事陈执中,副相参知政事吴育、内相昭文馆大学士贾昌朝、枢密副使夏竦、御史中丞王拱辰,还有一个财相三司使宋公序。大宋军政两府的正副主官,财权、言臣的一把手都在这儿了,而聚在一起的唯一目的就是阻止范希文回朝为政。
贾昌朝帅先开口,“邓州来报,范希文月初既已起程,走水路进京,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是无力阻止。中旨已下,官家心意难回,范仲淹站上朝堂是早晚的事情。
夏竦接道:“范希文入京已是不可逆转,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当如何应对吧。”
吴育也苦着脸,“范相公若是回来,我等怕是要无安宁之日了,难道官家就不想想满朝的奏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