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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令看向马车一眼之后,轻声对着白伯嘱咐道。
白伯连忙拱手感谢。
想到什么,白伯看向周围,随后小声询问。
“不知日后叔裕,能否恢复?”
白伯轻声询问道,阳城的医师曾经说过,白裕之毒以侵筋脉,能留一命已是万幸。
但白伯还是想听听眼前太医令是如何说的,毕竟太医令的医术,远远超出阳城的医师,方才他在马车外,亲眼看到太医令进去后,几息之内马车便传来白裕清醒的声音。
此等医术,或有办法让白裕恢复如常。
“静脉已侵,将军体内皆被血毒所害,日后只能在平阳静养,不可再多有奔波,否则无救也!”
太医令十分小声的对着白伯说道,拱手打礼,便转身离开。
白伯看着太医令等人离开的背影,跌跌撞撞的后退一两步,此前在得知王上命太医令救治白裕而浮现的希望,此刻尽数破灭。
次日。
伴随着马车在铁骑的护送下,缓缓进入平阳,来到白氏府邸。
白氏府邸大门处。
白氏族人,特别是白氏那些年轻的子女,当亲眼见到铁骑将士搀扶着的一脸苍白的白裕,走下马车。
这一刻。
这些年轻的白氏子女,脸上的表情都是无比恐慌,似乎如同天塌下来了一般。
白氏如今的地位,半数是祖上白起的威名,剩下半数,便是有尚在秦国朝堂的白裕。
往日他们之所以能自傲,无非是白氏尚有白裕在秦国朝堂。
眼下白裕身负重伤,他们身为白氏后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代表着,白氏如同失去最后的顶梁支柱。
白裕的生母,满头灰白长发的范氏,此刻老脸泪流,缓缓上前,那略微褶皱的手,抚摸这白裕的布衣,没有撕心裂肺,只是轻轻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