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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振邦一听,双眼放光,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说道:“他早签字了。不管用任何方法,即便在手术中死去,就算是为国捐躯。不仅如此,他还同时签署了遗体捐赠协议……”
“哦,好的,那就试下吧。嗯,我要去拿针。”王晓斌点头道。这时他忽然想起他把针全给留在宿舍了,压根没带在身边。
“快去快回,牌号——-——,马自达。”洪振邦跟着王晓斌走出手术室,从自己公文包中拿出车钥匙丢给王晓斌道。
二十分钟后,王晓斌满头大汗地再度冲进了消毒室,在辅助人员的帮助下很快进行了全身消毒。
“还是有车方便啊!”
“那你自个买辆不就得了?没钱,我叫老道尔借你。”等候在消毒室中的洪振邦笑着和消毒完后穿好无菌装的王晓斌走进手术室。
“小气鬼,你怎么不自个借我钱啊?”王晓斌在心头暗骂。
看到王晓斌从针箱中拿出一枚短小的几乎看不到的银针,银针后面还牵连着一根肉眼难以捉摸的细线,洪振邦迷惑地问道:“现在需要做什么?”
“这法子我可只是听我师傅说过,还从没有自个用过,所以也不能保证患者生命安全。现在啊,开颅啊!”王晓斌叹气道。
回国前,王晓斌基本上把谢正平的针灸术、搭脉术学了个九成,唯一的一成便是涉及到禁区的脑部微组织针灸,由于危险性大,又没有试验体实践,所以不敢说学会了。
开颅对洪振邦这样的脑外科专家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比普通胸外科医生摘除病人阑尾还要容易。洪振邦驾轻就熟地很快就利索地完成了。
“洪教授,你摘除malignantglioma(毒素恶性胶质瘤)的时间只有三秒钟。我师傅说过,控制毒素不扩散,这法子只能持续三秒钟,否则病人就会窒息而亡……”王晓斌望着洪振邦,严肃地说道。
“好,等我先准备下!”洪振邦听了王晓斌的话,额头立刻渗出茂密的汗珠。由于旁边没有别的辅助人员,也就只好自个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