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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假入赘给她,他不会被纳入征兵名册。
要不是为了不连累她和附近的邻居,他也不会乖乖被官兵带走。
看他在战场上被伤成这样,樊长玉觉得难过。
谢征还没从她说的跟她回去几个字中回过神来,抬眸见她眼底的泪,苍白干裂的唇角微抿,说:“别哭。”
他知道樊长玉为什么道歉,也知道她心中的愧疚,想告诉樊长玉一切,眼下时机、场合又都不对,终是开不了口。
这是他第一次见樊长玉哭,心口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绞着,又像是泡在了暖融融的温泉水里,很奇异又很陌生的感觉。
他想帮她擦擦泪,再抱抱她,但不知是不是这些天一直绷在脑子里那根弦松掉了,身体的疲惫和损伤加倍涌了上来,手脚像是灌了铅,他半撑着想坐起来都艰难。
樊长玉看出他想动,按着他肩膀把他按了回去,红着眼道:“你别动,等大夫来给你处理伤口。”
转头又急切朝帐外喊:“军医呢,军医来了吗?”
谢征看着她的侧脸,视线落到她放在床侧的那只手上,指尖迟疑虚握了上去,又说了一句:“别哭。”
樊长玉忍着眼眶的涩意,低头看了一眼他虚握住自己的手,五指用力回握了回去,手心和他带着薄茧的大掌贴得紧紧的,她的手暖烘烘的,他掌心却因虚弱带着几分微凉,但被她这么紧紧握着,似乎也有了淡淡的暖意。
她们从相识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牵手。
像是一种无声的默契在这次牵手中达成,樊长玉用明澈又坚定的一双眼望着他说:“我没哭,你别怕,我们带了很多伤药上山,军医肯定能治好你的。”
军医在樊长玉又一次叫人时,就忙看向公孙鄞,公孙鄞似乎没能听到想听的,神情颇为失望,这才带着军医一同进帐去了。
军医心中颇不是滋味,暗道这军师果真是个面善心恶的,侯爷没责罚那女子,他竟还失望!
公孙鄞总是一身白袍,手上又拿着扇子,极为好认,他一进帐,伤兵们明显就拘谨起来。
公孙鄞笑容和煦道:“诸位将士歇着便是,我此番前来,只是看看大家伤势如何,伤药是否够用。”
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往樊长玉那边斜去了。
樊长玉听到动静就往门口看去,她也是第一次见公孙鄞,瞧出他应该是个当官的,只是谢征正伤着,她无暇顾及,直接看向一旁的军医,招呼道:“军医,你快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