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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长玉点头,抓了抓头发说:“早知道昨晚就直接回镇上了,害得你又一宿没睡。”
谢征道:“夜里起来了一趟,见天快亮了,就没再睡下。”
樊长玉含糊应了声,也没跟他在这事上过多扳扯。
本就是单纯补个觉的事,他爱咋咋,反正又不是她一晚上挨冻没睡着。
在王捕头家中用过早饭后,樊长玉便带着俞宝儿跟谢征一起回了镇上。
长宁昨夜跟着赵大娘睡的,见樊长玉回来差点哭鼻子,瞧见俞宝儿后,倒是怕丢人,硬生生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两个孩子在一起有了伴,折腾得就差没上房揭瓦了,唯一让樊长玉欣慰的,大概是俞宝儿没再提过找他娘的事,长宁似乎也忘了矛隼。
清平县为了抓余下是贼子同党,依旧是全城戒严,不过王捕头派人来她家走了一趟,竟是县令暗地里赏了她五十两白银。
那日在县令府上,她说她是王捕头的人,想来是县令贪了功后,为了笼络人心,特意给的好处。
樊长玉深谙闷声发财的道理,名不名气的,于她无用,反而还会招徕祸端,不如真金白银实在。
送走官差,樊长玉笑眯眯去屋里藏银子,碰上谢征,她大方道:“分你一半?”
这家伙想跟她划清界限是一回事,但当日解清平县之围的主意是他想的,在城楼上,她也被他救过,账目还是得算清楚。
谢征只觉回来这两日,樊长玉待他似乎梳理了不少。
她见到他,虽还是会和从前一样笑着打招呼,但又明显能让人感觉到同从前不一样了。
他压下心底那份莫名的不快,问:“官府知我身份?”
樊长玉摇头:“我没告诉旁人你是谁,县令想贪功,连王捕头的名字都没提及,想来也不会主动说起你。”
她自己都不愿暴露出来,怕被那拨人记恨上,言正出现在城楼上时,甚至还戴了个面具,樊长玉便猜到他肯定也不想暴露身份。
毕竟得罪了那些当官的,等着她们的只有无尽麻烦。
谢征便道:“这些赏银都是你得的,为何要分与我?”
樊长玉说:“主意不是你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