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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可千万别再让他误会才好。
谢征耳力过人,自然听到了她的吐气声。
他眼底没什么情绪起伏,听见对方脚步声走远后,才解开绷带,继续给撕裂得比较狠的几道伤口上药。
这药是绑海东青脚上送来的金创药,千金难求,药性极烈。
药粉与伤口接触的瞬间,便痛得他绷紧了一身筋骨,手臂青筋凸起,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牙关咬得太紧,口中甚至传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未免将血沾到床上,他坐在了屋内一方木凳上,两手紧握成拳静放于膝头,挺直的背脊慢慢往下滚落裹着血污的汗珠,瞧着不似治伤,而像是受刑。
经历着这般非人的痛楚,汗珠子从他眼皮坠下时,他却连眼都不曾眨一下,映着烛影的眸子一片阴翳。
这一身伤和这切肤之痛,他终归是要还回去的。
屋外的脚步声忽然去而复返,谢征抬起一双尚未收敛戾气的眸子望向门口。
第9章 被迫同房
樊长玉抱着两床厚被刚走出新房没多远,直觉不对,抬起头往院墙外扫了一眼,两坨硕大的黑影立马缩回了院墙下方。
樊长玉:“……”
樊大和他媳妇,便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这二人是听说她招赘的事了,怕她随便找了个外乡人做戏骗她们,大半夜的不睡特地来爬她家墙头听墙角?
此刻樊家院墙外,樊大和他虎背熊腰的妻子刘氏各自攀在一副木梯上,头低过院墙小声交谈。
“你看,我就说那丫头是随便找个人假入赘唬咱的吧!新婚当晚就分了房睡!你在慌个什么劲儿!”刘氏凶自家男人道。
樊大一想到拿这宅地又有望了,神色间也难掩激动,道:“再看看!再看看!”
二人再鬼鬼祟祟将半个头探过院墙时,却见樊长玉抱着厚被进了隔壁房间后,又出来了,去厨房端了一盆水回了新房,仿佛刚才只是去隔壁房间放个棉被。
樊大夫妻俩不免面面相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