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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在厅中又等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刘表才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之下缓步出厅。细看过去刘表面色苍白。眼中无神,头上还绑着一条古时镇痛用的绑带,脚步也很虚浮,却是真的有病在身。
陆仁见状哑然心道:“有没有搞错?在这节骨眼上刘表怎么真的病了?哎……刘表现在病了说不定反而是件好事。生病的人往往会分析与判断能力下降许多,换句话说现在的刘表应该更好忽悠一些。”
想罢陆仁赶紧离席施礼道:“多日不曾前来拜会,今日事急却叨唠到刘荆州调息病体,陆仁死罪、死罪”
刘表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的应道:“陆仆射言重了某这贱躯本就有这旧疾,已经发作数日,心神不宁之下不能会客,颇失礼数……哎?陆仆射之前不是随船队出航了吗?为何忽然又回到了襄阳?”
这种问题陆仁要唐塞过去还不简单?瞎扯上几句也就行了,再说刘表这会儿正病着,也没什么心思在这种事情上过问得太多。
于是乎两边各自说着客套话,陆仁的心中却着实有点不耐烦,心底更是烦透了这些场面上的繁文缛节,正盘算着该如何开口时刘表到是先行切入了正题道:“适才听门人所言,陆仆射此来是为我荆州安危而来,却不知我荆州将会有何祸事?”
陆仁赶紧正色道:“祸将从东至。”
刘表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有气无力:“祸从东至?陆仆射言下之意,可是指江东孙氏将要犯我荆州?”
陆仁点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