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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父亲红队彻底死在了原始深渊记忆被混淆,还是有谁曾做了父亲的傀儡,又或者……父亲是曾教导过他,临终之时他教导过原始深渊下的‘光团’。卫洵想到自己和光团的联系,想到种种可能,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吹起一阵燃火的小热风。
算了,先不想这些,当下最重要的还是他终于跟哥哥会面,曾经寻找失踪大哥的执念算是得到了最好的结果。但找到之后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热情相拥,就像多年未见的好友,哪怕在网上聊得热火朝天,线下见面时也会有些拘谨,总要聊些共同的话题才能找回熟悉的感觉,更何况他和大哥之中隔着整整十年,几乎算是旅社的一代人。
但没关系,卫洵现在不是人。或许一方是动物形态就是比两个人面对面显得不那么严肃正经,气氛也会相对宽松,无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归咎于动物本能影响就好。就像幻象猫和卫洵相处的时候来去自如,蹲到他肩膀上也是常有的事。他现在也是鸟嘛,太阳鸟从黑色斗篷里钻出来,目光灼灼盯着哥哥看,有些蠢蠢欲动。
太阳当然难以像猫那样来去自如又灵活,卫洵也不会就这么滚过去——太丢人,但他可以变大啊,变大到一定程度太阳鸟自然就能跟太阳神贴在一起,说实话,嬉命人的恶魔之翼看起来真大,肩膀也挺宽的,他也想站到肩膀上——
在太阳鸟过于热烈的注视下,在卫洵行动的前一秒,嬉命人先有了动作,就见他慢条斯理摘下了印加太阳神的面具,顿时转移了卫洵的注意力。都是熟识的人,遮着脸也没有意义,卫洵注视着嬉命人的面庞,大哥看起来和十年前也没太大变化,只是目光更冷,气势更胜,和生活在法治社会时不同,旅社里的他完全不再收敛,有种神圣与邪恶交织的致命危险感,或许是太阳门双重不同污染的影响?
卫洵的目光紧接着落到被嬉命人拿着印加太阳神面具上,就见这面具被摘下来后形态发生变化,不再是适合导游戴的,只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而是变为了最原始的形态——看起来就像个金色圆盘。
正中是近乎正方形的‘脸’,有椭圆的双眼和角形的鼻子,正方形脸四周是向外辐射出去的金条,被雕琢成波浪形,意味阳光。整体看来是圆形的,像个金托盘,下一秒嬉命人手腕一拧,就把这金色‘圆盘’抛到了卫洵面前,然后抬了抬下巴,毫不留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