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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便是救齐总兵,而救齐总兵,是为社稷,亦为帝王功名。
便如这回大捷,于民万利,于君来说,更是一桩流芳百世的功绩。
“倘使陛下舍得,这回齐府就是得个爵位,也不为过。”杨斯年忖道。
谢枝山执壶给大舅哥添酒,和声道:“陛下素来谨慎,授爵这等大事需行祭礼,琐事诸多且必然有人拦阻,届时各路奏疏言事……陛下此刻正忙,不一定分得出那份心。”
他两个聊这些,司滢和织儿出去看菜色,再被府里管事的请去瞧了一趟回礼。
都是舍得钱的人家,两车来两车回,只是在满摆的回礼当中,司滢发现了一顶虎头帽。
问了问,得知是哥哥特别吩咐的。
摸着那帽子上两只炯炯的大眼睛,司滢忽然感觉到了压力。有些话大家虽然不吊在嘴边常说,但很明显,个个都盼着她快些有喜信。
放下帽子重新回到饭厅,正好听见男人们聊起福船的事。
也这么久了,案子半新不旧。本来按皇帝的意思,漏水或是工部官吏检修不当,走水,却许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这么个猜测持续了不短的时日,几下里却迟迟寻不到线索,便在皇帝也觉得自己许是太过多疑时,大理寺那头,却好像查出了一些眉目。
说到这里时,杨斯年多看了一眼谢枝山。
眼神倒也寻常,不似探究,可为这一眼,不知怎地,司滢心头骤然跳将起来,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等拜别哥哥往谢府回,马车里头,司滢正想问一问谢枝山,奈何她这夫婿喝得有些多,上车就阖眼休憩。
再一想临离开时,自己哥哥那幅走路拌蒜的模样,她皱眉点了点谢枝山:“好好的,你们郎舅两个拼什么酒?好险是都不用去衙门,不然个顶个的出丑。”
“女婿到丈人家回门,不喝醉不像话,这不是你们中州的老礼么?”谢枝山笨着舌头解释一通,脑袋歪到她下巴处,低低笑起来:“娘子好香。”
“你好熏人。”司滢嫌弃地躲开些,拿帕子在茶水里滚过一道,替他擦了擦脸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