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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就坐了下来,对上明显的喉结和颈窝,抬眼是他无害的笑。
沾了水,果然愈加饱满得撑人的眼,谢枝山脉脉唤一声:“抱住我。”
她受他指引,捧住他的头,眼睛却在看他的累丝金冠:“插两根翎子,你就是猴王了。”
大抵指的是鹖冠,谢枝山想了想:“不是驴了?”
“不是驴,是猴儿。”
“……知了,反正不是个人。”
男人在这种时候总是好性儿透了,管他是驴是猴,不过走兽罢了,反正满脑子见不得人的勾当,今夜没想当君子。
那张水当当的脸就在跟前,谢枝山底下直打滑。他过去捺了捺司滢的鼻尖,把人送到壁沿,顺便让她帮忙拆下发冠。
拆发冠就得抬手,两手一抬,等冠子拆完,直接落到背上。
烫人的唇息蜿蜒着,吹开了衣领子。总体还算顺利,纸上得来终觉浅,谢枝山无声笑起来,唇角轻俏地仰着,然而才押过去没多久,突然嘶一声,垂下的发勾到她扣子上了。
“……”出师不利,多好的噙衔姿势,毁在这倒霉催的扣子上。
想来万事还是得一步一步,贪心一下吃成胖子,欲速则不达。
好容易把头发解下来,尴尬收了梢,谢枝山扯一条阔大的布巾子,把司滢抱回眠床上。
她绵呼呼的,懵态惹人。
鉴于方才的失败,谢枝山另辟蹊径,巴掌垫在她脑袋下:“要不要聊些什么?”
聊些什么?司滢两手叉在身前,体贴地问:“你是不是困了?”
“不困,我尚且精神着。”谢枝山也不拔她的手,耐声耐气地看着她笑。
他不再动,浴房里的荒唐也就不往人脑子里跑,司滢顺了口气:“淑妃娘娘为什么要给贵妃……庞贵人求情?”
谢枝山嘴里憋了一堆荤话,哪知她关心的,竟然是宫里那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