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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忘不了!”苏喆快活地答应了。
东宫长子一直养在深宫,外面的人也不曾得见,更无从与他培养什么感情。他又是庶长子,太子妃还年轻,现在把他捧太高,过几年有了嫡子,要怎么平衡?顶好就是“知道有个这么个孩子”,不要多过问。
至于病得重不重,就更不是需要关心的事了。太太关切了也容易引起误会。
祝缨顺口问了一句:“林风呢?”
祝文答道:“还没回来,捎话回来说与东宫的朋友喝酒去,晚饭不回来吃了。”
祝缨问苏喆:“林风常与同僚相聚,怎么不见你到外面玩去?他们排挤你了吗?”
苏喆撇撇嘴,“哼”了一声,道:“切!他们凑在一块儿能干什么好事儿么?喝酒、歌舞,还往花街去跑!就算带我,我也不想去!切!”
“林风去花街?我怎么不知道?晴天。”
祝府里叫的晴天就是祝晴天,祝文走出门去,让一个小姑娘去把祝晴天给叫过来。
祝晴天小跑着过来,听到祝缨问她:“林风去花街了?”
祝晴天怔了一下,道:“没听说呀,他不好这个,更喜欢打猎。要是有,怕也是近来别人请他去的。”
“回家叫他来见我。”
“是。”
苏喆带一点小心地问:“阿翁,他这个……脑子不太好使,不是有意同您作对的。”
苏喆看来,祝缨这边主张废官妓,林风那边去花街,是很不妥当的。她也不是有意告状,说同僚的时候顺嘴秃噜出来了,苏喆心里有些后悔——该打听清楚了再说的。
祝缨道:“这跟脑子没关系,带人去花街的能是什么好人?他也是,没个防备。别人要是有心,这会儿已经给他下套了。去花街是要花钱的,他从哪儿来钱?喝了酒,又未必管得住舌头。”
苏喆认真地说:“那就麻烦了。”
“一个赌,一个嫖,沾上了,倾家荡产就在眼前了,”祝缨说,“他要改不了,我只好帮他改了。”
林风还不知道,祝缨有打断他的狗腿的打算,赶在宵禁前回府。祝缨不禁止他们在外面交朋友,但是不能不着家。
林风轻快地跳下了马,喊一声:“我回来啦!”就看到祝彪怪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