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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老封君气得站了起来,揪着她兄弟的衣领往椅面上一摁!说:“大人,我叫他与阿苏家的好好说话,他去了,应该是他。”
祝缨又问苏鸣鸾:“是吗?”
“是。”
“第一句说的是什么?”祝缨问苏鸣鸾。
苏鸣鸾咬咬唇,道:“说我收留了他的人。”
喜金来神儿了,大声说:“天神在看着!你敢说不是?”
祝缨没分一个眼神给他,又问苏鸣鸾:“第二句呢?”
一句一句地问,要原样复述,最后得知了全貌,喜金找苏鸣鸾理论,说之前是有归还的协议的。苏鸣鸾讲道理比他明白得多,且她是需要人口的,阿苏家已经不是“祭品不够拿自己人凑”的时候了,她要人!
两人一句一句顶下去,没几句,苏鸣鸾就来了一句:“那是以前,现在大家都是梧州人了。”
喜金就炸了,怎么以前他的人是他的,现在成了梧州人,他的奴隶就成了别人的了?
祝缨无语地看向苏鸣鸾,苏鸣鸾也知道自己这话对谁都能讲,唯独在祝缨面前是不能讲的。
祝缨刚才就在想这个事儿,她也有点头疼,她也要人!她敢说,自己这别业里除了散户,没准儿也有各家偷逃的奴隶!这要怎么算?各家手上也没个账,查都没法查。但她不能公然维护苏鸣鸾,因为还有别人在看着,她接下来自己还要经营别业,也没有放弃继续扩大羁縻的范围。
这些,都会因为一句“穿这一身衣裳、成了梧州人,家产奴隶就不是自己的了”产生巨大的变数。
她又看了苏鸣鸾一眼。
祝缨沉吟了一下,道:“还是定约吧!各家都有奴隶,要是互相引诱,又该打起来了。将此事与设立户籍一同办理吧。”
郎锟铻道:“愿闻其详。”
祝缨道:“两条,其一,只要有凭证,就要归还逃奴。其二,若一个人到一地居住满了五年,在当地上了户口,就算当地人了,不得追索。”
山雀岳父道:“凭什么?是谁的就是谁的!过了五年,就不是的了?”
祝缨问道:“一只羊到了你家,人养了一阵儿,有人找来说是他的,你还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