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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侯拿祝缨的信和礼单,跟赵苏唠叨了一回,道:“我信得过他。倒是你,这些日子别与他们夹杂不清,只管读你的书。年末年初有些交际就照常走动。旁的事一概不要管。你的那些个同学,里头很有几个不安份的,什么屁事儿都不懂,就觉得自己个儿能够指点江山了!小兔崽子都欠教训!你可别跟他们混在一块儿。”
赵苏恭敬地道:“是。”
郑侯与他也不熟,一眼看过去也不太投缘,不过看他办事也还算周到,问郑川在哪儿,得知去了高阳郡王家,就让唐善他们好好招待赵苏。
郑侯府上收了礼单,赵苏又说明过几天再送礼物来。唐善道:“你这样倒与三郎有几分像了,办事都怪仔细的。”
赵苏最要紧一件事办完,也没探听到很实在的消息,听郑侯的口气,麻烦的事儿还在后头呢。不过也不怕,他的背后是那偏远的福禄县、蛮荒的阿苏县,谁成了势,都得要他们来个锦上添花,他不急,等着就是了。只要义父不受牵连,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理智上这么想,思绪还是忍不住地乱飞:郑大人进宫去了?干什么去了呢?太子壮年而逝,这样的贵人不能跟福禄县的人一样这么短寿的吧?究竟有什么内情呢?
…………
再入皇城,恍如隔世,郑熹从来没有像这样深切地体会到了“世事无常”这四个字。
他的双鬓已透出一点点灰色,岁月沉淀出的一点点忧郁将整个人衬得愈发的优雅。
他拾阶而上,步入大殿之后拜见他那位舅舅。
皇帝愈发的苍老了,这让郑熹感到十分的担心,生怕下一刻这位舅舅也要“崩”了。
皇帝看着这个外甥,也生出许多的感慨,郑熹已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他们都因太子的死,萎顿了太多。
皇帝道:“咱们有多久没见啦?”不等郑熹回答,他又说,“他走啦,将我留下了!”
对一位老年丧子的父亲,人都应该生出许多的同情的,郑熹却死死压住了想问的话:你现在开心了?
太子生前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呢?皇帝年纪越大,对太子就愈发的挑剔。
郑熹又一叩首,再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皇帝哽咽道:“咱们在他身上的一片心血都空付了。你最周到,你在东宫的时候,他都是好好的,你一走,他也……我将他的身后也交给你了。”
郑熹眨了眨眼睛,皇帝道:“要用心为他筑墓。”说着,他也哽咽了。
郑熹,又被起复了。
郑熹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