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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也快步追了上去,两个侍女连忙捧琴追在后面。
庆忌站在车上,一边使矛搏斗,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形。此时陷入混战,对方兵将不能相逢,只能靠着鼓声锣声传送将领的命令,这时敢于向庆忌忘死冲锋的士卒便少了。庆忌毕竟曾是吴军中最有威望的年轻将领,而且骁勇之名冠于三军,吴军士卒对他既敬且畏,既无将领督促,都尽量避开他的“庆忌”大旗,转与其他人搏杀,庆忌方得以从容打量整个战场形势。
此时双方已全面陷入混战,步卒还隐约可见阵形,战车一旦冲锋,都是杀入敌军步卒阵营,如果队形密集,要一直杀到尽头再能折返回来往回冲杀的,此时王孙雄已率战车群以及护侍战车的步战勇士杀入庆忌后阵,庆忌同样在王孙雄所部的后阵,而中间则是双方的步卒在交错厮杀。
“这个时机不错,梁虎子居高临下,应该能把握得住。”
庆忌刚刚想到此处,斜刺里一片呐喊传来,两军交叉之处犹如两股浪潮相撞,汹涌澎湃,那自斜处密林中杀出的一军便向两军交接处打横儿冲了过来。最前边便是独臂将军梁虎子,单手持大剑,一左一右两名持矛的勇士护卫。在他身后,吼声如雷,已有数百人自林中钻了出来,后边络绎不绝,也不知还有多少士兵。
这些士兵用的都是最简陋的武器,像是木殳,也就是一头裹以青铜皮的大木棒。木殳是钝器,甲胄也不能防。但是他们所使的兵器同木殳不同之处在于,青铜包皮的木棒头上,还突出了一根根铜刺,铜刺不算长,只有半尺左右,每根铜刺也不算锐利,因为过于锐利的铜刺一砸便要断了,这些铜刺最细的也有拇指粗,真要砸在身上,一砸便是一个洞,伤害姓可想而知。
这就是庆忌以木殳为基础,为他新入伍的士兵研制出来的极具破坏姓,而且不需要多少艹作难度,只要你有一身力气,就能充分发挥它的战斗力的狼牙棒特别大队。这些新兵不是空有一身蛮力的农夫,就是好勇斗狠的无赖,纪律姓、合作姓、战斗技能都有所欠缺,但是兵器使用得宜,再加上他们是趁着两军混战的时刻突然杀出,手举奇门兵刃,已收先声夺人之势,无数枝带铜刺的大棒抡将起来,沾着就是一个血洞,刮着就是一片皮肉,打得吴军哭爹喊娘。
他们健步如飞,也不停下痛打落水狗,只管跟着梁虎子玩命似的往前冲,好象前边有数不尽的金银和美女等着他们,去晚了就被别人瓜分了似的。后边追上来的举着狼牙棒的武士也不去理会倒在地上惨呼打滚的吴军士兵,只管霹雳啪啦地拍打着仍然站立的吴兵,跟在前军后边往前冲。
这路清一色持着狼牙棒的人马斜刺里冲将出来,硬生生把混战在一起的双方人马给分隔了开来,然后调头冲外,对那些被庆忌的兵车阵冲得七零八落的外围吴兵劈头盖脑地打将下去。这支生力军的加入,把吴军整个分成了两段,原本需要步卒配合作战的吴军一百辆战车以及少数随着战车辗压出的缺口冲出庆忌军中的吴兵被庆忌一方团团包围了起来,将百辆战车分割切断,使其彼此不能呼应,长枪短戟,弓矢劲弩,一股脑地招呼过去,或刺人、或刺马、或破坏战车。战车一旦不能行动就成了死物,战局立时发生了一边倒的明显变化。
而另一侧吴军阵中,数十辆战车呼啸配合,横冲直撞,着装轻便的步卒一手圆盾、一手短剑,随着战车往来奔走,一旦冲入持着长戟大矛队形混乱的吴军身边,对方的武器优势立时变成了劣势。而最可怕的还是那支持着狼牙棒的队伍,大棒拍击之下,一旦砸中对方头颅,便是噗的一声脑浆迸裂,那些普通的士兵可没有铜胄这样昂贵的护身器具。如果打在身上,便是凄厉的怪叫,一时间叫得吴军士兵心慌意乱。这个时候,庆忌人马又高呼庆忌名号,勾起了吴军士对本国第一勇士已渐渐淡漠的畏惧回忆。
兵败如山倒!
现代已不能见到冷后器时代成千上万人拥挤在一个狭窄区域人挨人、人挤人的拼命厮杀的场面,电影、电视中也很少能真实地描述出来,所以也就不能准确地想像出兵败如山倒,那是一种怎样的场面。
兵是将胆,将是军魂。一旦兵将分离,兵就成了一盘散沙,如果对方统兵大帅又是他们自心底一直敬畏的人,在沉重的打击下,这种敬畏感会成倍地放大,大屠杀似的战斗中,不知道是谁首先转身逃离,然后便像瘟疫一般在吴军士兵中迅速蔓延开来,很快,斗志全无的吴军士兵们返身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