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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你上次来,穿的是便装。”张胜的声音很小,很沙哑,但字字清楚。
“嗯?”秦若男听清了,她有点莫名其妙,微微侧脸,瞟着张胜,眼神瞪澈幽幽,樱唇淡红粉嫩,从近处看,肌肤细嫩白晰,没有一丝瑕疵。
“不过,你这次穿的是警服。真漂亮,我喜欢你穿橄榄绿制服的样子。”
秦若兰脸有点热,又有点恼羞,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还以为她在听张胜吐露什么机密,谁知道他却在说胡话,秦若兰哼了一声,尴尬地说:“别耍花样,说重点!”
张胜忽然怪里怪气地一笑,声音突然放大了,大到足以让室内每个人都听到:“重点啊?重点就是,我喜欢看你穿警服,还喜欢替你脱掉它。不不不,不全脱,上身得穿着,那样‘欺侮’你才爽,哈哈哈!”
“你……!”秦若兰的脸腾地一下艳若涂朱,那眉梢儿一挑,杀气跃然挂上眉尖:“你、说、甚、么?”
张胜忽然使足了力气跳起来,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这一声,在静悄悄的审讯室里尽人皆闻,一时所有人都呆住了。在审讯室里耍流氓,调戏女警察,这么牛b的犯人,他们还从来没见过。
秦若男又羞又气,一个“霸王卸甲”便挣开了张胜的拥抱,然后施展擒拿术,没等张胜跌倒便扼住他的手腕把他拉了回来,“呼”地一下拳上生风,便击向张胜的鼻子。
这一拳用力甚猛,如果击实了,张胜那只笔挺的鼻子就算请最好的整容医生修理一番,也要从此变成比萨斜塔了。但是秦若男的拳头堪堪击中张胜的鼻子时,突然沾着他的鼻尖停住了。
秦若男脑海里忽然记起他“醉醺醺”地冲过来,一下子把自己扑倒在地,在她耳边匆匆说的那句话:“小心酒杯,下药!”
秦若男心中一阵难过,两年……仅仅两年,为什么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不管如何,我欠你的……”,秦若男难过地想着,拳头有了收回的意思,与此同时,她听到了刘队急急说话:“不要打伤他。”
秦若男恨恨地想放手,但是这时她的眼睛忽然对上了张胜的眼神,那双眼睛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神彩,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可是仍可看得出它内蕴的情感:那不是偷袭成功的得意,不是猥亵女人的银荡,那眼神……那眼神里有一种解脱的坦然与渴望。
秦若男突然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用意,她的眼神被那双眼睛所摄,如受催眠,一个警务人员的责任感还没有全面接管她的中枢神经,她已直觉地按照张胜的意愿做出了反应。
屈肘,收拳,然后左手一推,右手划着孤线挥出,重重地击在张胜的下巴上,张胜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仰面摔在地上。
她用的不是爆炸力,所以张胜的下巴没有碎掉,但是这只有当事人而且懂得运用拳力的人才感觉得到,在旁人看来,这位女警官已在羞愤之下发飚了。
“如你所愿,就当我还你的!”秦若男心里这样想着,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曾把自己扑倒在地,在别人眼中有种藉酒醉占她便宜的感觉,实则是在救她。怎知道,两年后的今天,她要狠狠揍他一顿,目的竟然也是为了要救他?
张胜刚刚落在地上,她攸地又踏前一步,低喝一声:“王八蛋!你是找死!”
她一脚踢在张胜的肋下,张胜很是吓人地在水泥地上打横转了半圈,头和脚正好换了个位置。
这一脚用的是趟力,实际杀伤力有限,不过就连故意激怒她的张胜也不知道她手下留情,更别说其他人的。
“忽啦”,一大帮警察围了上来,站成一圈把张胜围在中间,一个个低头看他,状似默哀。
张胜被这手连环击打弄懵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迷迷瞪瞪地看看那一圈正在天旋地转的人头,用蚊子大的声音喃喃地哼了一句:“力气真大,跟兰子……有一拼……”,然后两眼一翻白,一下子晕了过去。
刘队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分开人群,急不可耐地问道:“吐血了没?肋骨断了没?咋下这重手咧?都还他妈愣着作啥,叫救护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