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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拔仲华份内那六万匹绢,我替伯山你承担下来。但华州那位独孤家居丧小娘子的四万匹债务,就要伯山你自己处理了!”
宇文护很为自己这处理方法自得,笑着对李泰说道。
李泰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万匹草泥马奔腾,别说十万匹绢,就是四万匹,把他卖了也凑不出来啊!
“伯山想不想知我如何勾销这笔巨债?我只是将骊山旧事重提……”
宇文护又洋洋得意的将自己在贺拔家抖威风的过程讲述一番,末了又呵呵笑道:“一通盘算下来,只需给付贺拔仲华两千匹绢,此事便了结了。
所以你也不必觉得欠我多少,之前赠你宝刀,结果却因狗贼扰事,连累你痛割所爱,借此机会补还给你,你可不准再说我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宇文护越是这么说,李泰当然就越要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在宇文护这里是实际付出两千匹绢,但那是宇文护自己的智谋本领,李泰这里仍然还要作六万匹绢的巨大人情来看待。
于是李泰一边连连对宇文护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一边在心里对那俩货破口大骂,就是这贪得无厌又色厉内荏的兄弟俩,让他平白欠下宇文护这么大一个人情,想想都让人火冒三丈。
宇文护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
这俩混蛋也真是愚蠢,白得了一个贪婪的恶名,结果一点实惠没得到,只在李泰人情账上记了一大笔,真是把损人不利己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这里心情已经很不爽,再想到宇文护留下的那个小尾巴,该分给独孤妙音这个贺拔胜养女四万匹绢的遗产,李泰顿时觉得更加头大。
独孤信或许不会贪此,但有这么一件事就是一个由头,说不定哪天就得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