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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外在谦顺,内里却是狂傲。早前自恃蒙蔽太师,对两位阿郎便多失恭敬。如今太师不在,必然更加的骄狂难制。陇西公都已经出面,他竟还诸多推脱,两位阿郎也实在没有良策制之。”
那贺拔氏家奴听到这问题,连忙垂首说道。
李虎听到这话后便有些不悦,冷哼道:“当年故太傅策使诸方豪强,人莫敢忤,如今虽然已经势力不复,但却让门客骄横难驯,也实在是一个笑话!太师他纳客不慎,留患后继之人,既知难制,为何不提早来告?”
“两位郎君本意与人为善,也不能无视太师感想,拖延至今。却没想此子巧言令色,假借太师余荫,窃弄许多故情,狡诈的与太师许多故识都相交友善。
两位郎君今又居丧,许多事情都不便出面。恐怕此子再借太师余威在外招摇、见恶人间,迫于无奈,只能恳请陇西公打压此子气焰……”
那贺拔氏家奴又陪着笑脸,小声解释道。
“门故余荫,自当嗣子承受。但此子东州新客、来附未久,便已经窃据这么多的荫势人情,那两人也要各自检讨,为何受此欺侮?难道是故旧之人全都不可托付?只我门中,他们已经绝迹几年?”
李虎听到这里,心情也颇愤懑,他与贺拔家尤其是贺拔岳,彼此间的确是交情深厚。所以当那兄弟俩遣员前来求告时,他想也不想便应承下来。
但他心里对这兄弟俩的确积存不小的怨气,只因为这兄弟俩在人情交际方面表现拙劣有加,平常疏远、不肯亲近,一度让李虎觉得他们是因为自己势弱、不足庇护他们,所以才懒得维系情义。
他久居京畿,对霸府人事了解倒是不多,应承此事后原本还觉得问题不大。可在跟李泰交谈片刻后,也觉得这小子有点棘手。
其所谓在公在情,李虎都没有资格仲裁此事,让李虎都有些无言以对。因为这也的确是事实,这毕竟是贺拔胜家事,而他与贺拔胜久不往来,的确没有资格站在情义角度对此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