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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郎君,方才主公已经说过……”
贺拔羖、朱猛等几人将李泰掩护身后,一脸为难的望着走出暖阁的贺拔家兄弟俩。
“刁奴收声!此獠胆大失礼,岂容他完好行出!”
贺拔经怒视几人喝骂道,并指着李泰说道:“入门以来,我对你以礼相待。竖子狂恶,但我门户却非你逞凶之处!”
李泰环顾周遭,视线最后落在贺拔经脸上,微笑道:“我声气洪亮,若在此间惩戒,恐怕有扰太师休息。何况前堂还有物事等待点收,若在此时便丧失体面和气,恐怕不利后事。”
“狗贼还狂……”
贺拔经闻言更加大怒,提拳便要挥起,却被兄长一把按在肩膀上:“住手!过门是客,人虽失礼,于此计较只是害我门风!”
“多谢郎君宽容。”
李泰对贺拔纬略作抱拳,然后便径直行入那手持棍棒的贺拔氏家奴人群中。见到贺拔纬点头挥手,众家奴才各自退开。
李泰在前走着,贺拔氏两兄弟则随行在后,待到走进前堂,又有家奴入前耳语,贺拔经闻言后神情更怒,向着李泰便冲上来:“狗贼,你那箱笼里装的尽是砂土,入门开始就在欺诈!”
李泰纵身一跃避开贺拔经挟忿挥来的拳头,却向贺拔纬说道:“郎君能否容我细说实情?在此邸门之中,如果不给一个妥善交代,我总是走不脱的。”
“七郎,先住手,听他说。”
贺拔纬脸色同样铁青,只是招手吩咐家奴将前堂团团围住。
“不恋他乡万钟粟,不忘故乡一抔土,我想请问两位郎君,家乡故事还能记得多少?”
等到贺拔经停下追打,李泰才扶着厅柱略作喘息,这小子的确勇猛,怪不得崔訦说他们有故太傅遗风,自己躲的慢点,可能真要被按在地上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