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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岘山沉声说道:“你也要想清楚,武神祠在苦檀可比鱼渊学府势大,整个苦檀的武夫都对武神祠敬若神明,帝师不介入,常祭酒真敢惹我武神祠?”
“若是为了区区一个苏凌夷,把事情闹得神都也知晓,那般后果,你可能承担得起?”
看着满脸悲愤的蔡棠古,骆岘山又说道:“活着的苏凌夷也便算了,若人死了,常祭酒是选择息事宁人的好,还是拼着毁掉整个鱼渊学府,最终依旧什么也捞不着的好?”
蔡棠古哑口无言。
虽然苏凌夷是祭酒亲传弟子,可终究没有真正踏上修行路,谁也不能保证他能走多远,真要因此造成武神祠和鱼渊学府开战,单是圣上也不会同意。
看着苏凌夷再次咳血,直至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蔡棠古心里有滔天怒火,却也只能强行咽下去。
貌似在骆岘山来到,表明要跟侯府同一立场后,苏凌夷就注定死了也白死。
他很清楚,骆岘山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苏凌夷真的死了。
可谁能想到,姜望竟是这般果决,半点顾虑都没有。
他更有些怨恨苏凌夷,当真是愚蠢至极,若非说了那些话,何至于这般结果?
怕是他们都已经离开浑城了。
只要命在,想再报复姜望的机会不是多得是?
蔡棠古长出一口气,没有再说任何话,弯腰抱起苏凌夷的尸首,大步离开。
杜言若紧随其后,她现在可不敢说什么要救父亲和弟弟的事情,保命最要紧。
东重阳仅是瞥了姜望和骆岘山一眼,很快踏出栖霞街。
没有把他们全部留在这里,当然也是要给常祭酒一个面子,否则事情就真的无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