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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坐在嫂子们中间,带个斗篷挡一挡,旁边的人便见不到了——那讲台虽高,好在先生是女先生,倒也不怕什么,咱们这样人家,穷讲究什么?”
“哈哈,坐中间,我们倒是无妨,可你们家大妹儿若是尿了、拉了、哭了,可就难办!”
妇人们陆陆续续的笑谈着,说的多是下个月去上课的事儿,还有些《国朝旬报》上的新闻,也有一二本就识得一些字的妇人,被央着说些报纸上看来的新笑话,这笑语声传入了隔邻客栈的后院内,落入了两个对坐大臣的耳朵里,让他们会心一笑之余,却也不无感慨:“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些小妇人,分明却已知道广府道陷落的消息,却无一语带到,岂非是可悲可叹哉?”
这话倒也不假,那妇人说的笑话,是最新一期《买活周报》上刊登的《父子牵驴》,这是个很好的笑话,发噱之余也发人深省,二人之前还议论了一番,既然连这笑话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广府道陷落的事情?只是百姓无知,并不以为此事和自己有关罢了。在这说话者对面,坐了个年轻人,却是为妇人们分辩道,“连今年冬天的煤球在哪还不知道呢,如何能强求这些百姓为天下忧?再者,此事或许还真影响不到他们的生活呢!”
这话是有些没道理的,毕竟失土,尤其是失了广府道这样的熟土,对于朝廷来说,肯定是伤筋动骨的,别的不说,就是财政收入都会因此减少,终究也会影响到百姓的生活,不过,这年轻人说得却很认真,说完了这句话,又向对面探听道,“张大人,如今朝中对于‘如常递解税银’一策,反响究竟如何?是否已盖过了‘大战’一说?”
听他问起正事,张大人面色一阵扭曲,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过了一会,才叹气说道,“何止啊,大洪,如今朝中除了这两说之外,又兴了一个新说法,叫‘半壁江山全数代管’说,这歪理邪说,居然赞成者不少!这件事,你可听到了风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