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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岱父亲的墓碑高一米半,宽六十厘米。
秦陆要把秦漠耕的墓碑造得比他的更高更大更显眼。
等到墓碑装好,夜色已黑,该下山了。
几人抬脚朝来路走去。
秦悦宁却仍站在原地,一双红肿的小鹿眼直勾勾地盯着秦漠耕的墓碑。
元峻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说:“不早了,下山吧,以后有时间常来看看漠耕爷爷。”
秦悦宁表情怔怔道:“我昨晚做梦,梦见爷爷穿着黑色绸缎衣裳来找我,让我和你好好的。我当时想,老爷子挺洋气,没事搞什么托梦?现在想来,他就是在托梦,身上穿的黑色绸缎应该是寿衣。”
眼泪涌出来。
她没心情擦,喃喃地说:“前些日子,上官岱送了我一块龙龟籽玉,爷爷说是古墓里出来的阴玉,盘完久了,阴邪入体,容易不孕不育。这才过去几天,他就离世了,还和上官岱的父亲合葬。爷爷,是为我而死。”
她腿一弯,跪下,抱着墓碑,泪流不止。
她凄声喊道:“爷爷,您好傻。我那天只用一计,便把上官岱耍得团团转,您何苦要搭上性命?”
元峻俯身蹲下,伸手抱住她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秦悦宁听不进去,哭到浑身抽泣。
忽然她噌地站起来,就朝山下走,步伐快似流星。
元峻迈开长腿去追她,问:“悦宁,你要去做什么?”
秦悦宁头也不回道:“我要去找上官岱算账!如果不是他拿古墓阴玉害我,我爷爷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