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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一眼他的长发,顾北弦问:“你头发这么长,多少年没理了?你们帮会没理发店吗?还是平时住在山洞里,茹毛饮血?”
“当然有理发店,我们住房子,吃熟肉。我师父在世的最后几年身体很差,要住在灵山秀水的地方修养。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没时间下山理发,后来有时间了,我……”
墨鹤忽然不出声了。
垂下头,盯着脚尖,睫毛微微颤抖。
顾北弦问:“怎么了?想你师父了?想他就去下面见他吧,你身手这么好,阎王爷应该都怕。”
墨鹤不理他的调侃,垂着睫毛,嗓音沙哑地说:“师父临死前,回光返照,看到我头发又长又乱,要给我梳梳头。梳好后,他握着梳子一动不动,咽气了……
停顿一下,墨鹤深吸一口气,“每次去理发店,我都狠不下心,总觉得这把头发,是我和师父最后一点关联,上面好像还留着我师父手指的温度,剪了,就没了。这种感觉,说了你们也不懂。”
顾北弦一时摸不准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看到有泪水一滴滴地溅落到车子地毯上。
应该假不了。
本来挺反感他的,眼下不知怎么的,没那么反感了。
顾北弦扯了张纸巾递给他,声音不自觉温柔了两分,“好了,别哭了,不去理发店了,给你买衣服去。”
墨鹤接过纸巾擦擦眼泪,嗓音湿湿的,“谢谢弦哥,我有钱,有很多,车费和衣服回来取了钱还给你。”
“不用,不缺这点。”
顾北弦带他去附近商场买了几套休闲装。
今天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