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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和西门庆第二日又去了一趟北海子,两人在北海子附近一家门面很大的酒馆要了个雅间,叫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却摆了三副杯筷,静静地坐着,似乎地等着什么人。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酒店里进来一个青壮汉子,这人身材不是非常魁梧,身手却十分矫捷,那张削瘦的脸庞上微微带些风尘之色,两眼顾盼之间有股子机警的味道。他头上戴着披风帽,身上穿老羊皮袄,下卝身一件青夹裤,腿上打着兽皮的绑腿,看起来像是个走远路来的,可是身上却没有带行李。
这人两手空空地进了酒店,向店小二随口问了一句,便直奔二楼,去了夏浔和西门庆所在的房间。酒店对面一棵枯树下,两个穿着累赘的男人抄着手,好象正在那儿聊天,天气开始冷了,他们穿的却比较单薄,冻得直跺脚。
“我说头儿,咱们整天这么跟在人家屁卝股后面东走西走的,倒底要探出些甚么来?咱们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又不能借助当地官卝府的力量,整天没头苍蝇似的跟着人家,这走走,那转转,能查出个屁来啊。这不是活受罪么?”
另一个年纪大些的汉子沉沉一笑,说道:“沉住气,咱们这一趟又不白来,如果查不出什么东西,就当出来散心了。万一查出点什么,嘿嘿,你别忘了仇大人许给咱们的好处。”
那人想想,舔舔嘴唇不吱声了。
雅间里面,双方已然落座。
那人双手按膝,爽卝快地道:“兄弟姓任,任日上,因为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出生的,所以老爹就给取了这么个名字,呵呵,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夏浔道:“在下夏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