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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边视野的开阔度来看,己方休整的位置,好像在一个相对高处?
好像和某一次在山坳里露宿的情形有点不一样?
嗯,是这样的。
因为并非同一个营地遗址吧。
时间应该已经过去很久了,中间塞入了很多昏昏沉沉的见闻。
对此,范宁好像只有一个宽泛的感觉,但一定至少超过了一个月。
数次轮休轮值,数次恢复精力,数次再度疲惫。
印象相对深一点的只属“鬼祟之水”炼制的无名灵剂进入喉咙时,那种生腥油腻的肉感粘附在自己食道、又似乎扎根在血肉里面不断分裂扩散的感觉。
放眼望去是绵延起伏的山川、河流与林木,在阴郁的天光之下,它们仍旧壮丽繁茂,仍旧色彩纷呈,就如同自己视野外沿里已经占据超过三成、不能再算作“余光”的流动滥彩。
“在很早前就出事了的那位队员,好像叫博尔斯来着?.他是进程最快的一个,又因为起初缺乏应对经验,没有及时睡眠补足精力,导致异变提前恶化了”
“它的确在眼里不断扩散,就像失常区本身在世界的扩散.”
范宁皱眉看着眼前这一片处在肥皂泡包裹中的山野风景。
随着自己的目光移动,新纳入遮挡之下的事物开始坍塌融化,在晦暗且混乱的帷幕中重组,凝固成有违常理的像素点集合,似乎自己的观察意识能改变或影响到它们似的,但又不存在符合规律的对应。
而当目光继续移动,将它们送出滥彩的边界时,它们又再度被还原成醒时世界的形态——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陌生感的“原来”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