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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冈在抄本上抄录了《规劝之战》,提前记载了长生密教的消亡?
由一位自称姓名为“让·科斯姆”的提欧来恩帝国历史学家所着?扉页上写满了抄录者“奥克冈”的警告,表示“科斯姆”已在各种意义上被抹除,册子前七成以上的文字已被颜料染黑?……
这次入梦,各种知识扭曲错位的颠三倒四感,让范宁感到生理上十分不适,几欲作呕。
“如果奥克冈晋升成了‘裂分之蛹’,那博洛尼亚晋升成了什么?…”
“博洛尼亚构想的达成三个条件的方法,一个听起来比一个不可思议,‘神性’只有三成,为了完美地取得‘普累若麻’,直接选择将另外七成灵性剥离弃置;‘穹顶之门’不可打开,就利用隐秘过往中的事件映射来象征性穿过…”
“如果说这两点还离我太远,那么最令我不安的,就是博洛尼亚所提出的获取第七高度的‘格’的思路……什么叫‘模彷目标对象的造诣、特性、成就或壮举,混淆秘史的判断视线,让自己和对象在世人眼中分辨不出区别’?为什么听起来,和我一直在做的那件事情如此相像?……再比如文森特在后二十年的时间里创作了这五幅神秘画作,是否可以认为他曾经的计划,也是在混淆自己与‘画中之泉’的‘格’?”
包括现今波格来里奇大肆收集器源神残骸,恐怕也是为了成就质源神之野心。
但从奥克冈的下场来看,到头来是谁成为了谁他都分不清楚,这可真是天大的恐怖,也是天大的讽刺了。
“轰卡!——”又是水桶粗的绿色闪电划破夜空。
墙面的裂缝渗出绿色粘液,色彩斑斓的颜料开始涌入走廊尽头的窗户。
范宁被各种高位格知识冲击得脑中嗡嗡作响,但眼下的不安气氛催促他勉强提起一口气,缓缓踏上藏书室尽头的旋梯台阶。
自长生密教出现开始,“裂分之蛹”寄生了这么多年,现今她的那些实体孽生物到底增长到了什么程度?
现今这种境地,范宁只能做一个相对乐观的保守估计。
如果是类似指数爆炸的过程,通常存在一个蓄力期和爆发期之间的转折段,而这么多年下来至少特纳美术馆表面上无事发生,墙体的开裂与粘滑等一系列异变也是最近才开始出现,或许可以认为,现今正处于爆发期前的拐点?
思考之际,似乎是一个眼花,范宁看到旋梯上后半段的球形扶手,变成了花菜一样的多重形状。
楼上是一片曾有着豪华装潢的破败餐厅,但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范宁觉得这层的面积远远大于藏书室,违反了原本⊿形建筑往上逐层变窄的规律。
长条餐桌有些不协调地过分延长了出去,上方千篇一律地摆着布满灰尘的烛台、餐盘、刀叉与绢巾,就连每组餐具的相对位置都一模一样。
每个餐厅房间所设置的门也多得不合理,短边不到十米的宽度平均一米一扇,长边更是数不胜数,范宁屏息沿着他印象中建筑竖直边的方向走去,推开了一扇又一扇制式完全一样的门。
在靠里的一间餐厅,他的脚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