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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术烈的一个族人在幽州给人做西席教师,前几天遇到耶律六斤,问其事方得知其住所。
这是耶律术烈目前唯一的物业,在天祚帝时,耶律术烈为大惕隐(掌管全国政教事务)广有良田,如今仅有此处栖身,思之令人凄惶,叹人生无常,大起大落也寻常。
据《契丹国志》记载,当时幽州(南京)地区“膏腴、蔬蓏、果实、稻粱之类,靡不毕出”,沈括的《熙宁使虏图抄》也说“契丹之粟、果瓠,皆资于燕”,可见当时辽南京的农业生产已经很发达。
延芳淀是永定河与大运河以及凉水河淤塞的一个大湖泊,原来是皇家的狩猎地,后来被辟出来围湖造田,所以环湖都是圩田,耶律术烈的别业(住宅以外的物业)就在圩田的高处。
耶律六斤来到别业门前下马,大门敞开的,一个老农夫打扮的人荷锄正欲出门,见耶律六斤等人走上前来,便问道:
“贵客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这不是老农夫的语气口吻,耶律六斤仔细大量,原来竟是耶律术烈,褐布短衫,裤管挽至脚踝以上,麻鞋沾满了泥土,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但眼神依然犀利。
“可是术烈兄?小弟六斤啊!”耶律六斤鼻翼微酸,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
“六斤兄弟?还真是六斤兄弟。”耶律术烈放下锄头,上前两步细看耶律六斤。
“术烈兄,你受苦了!”耶律六斤感慨道。
“六斤兄弟何以至此?进屋说话吧。”耶律术烈语气中隐含戒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