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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简介:这是一个专门把人切片研究的坏蛋穿越以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拯救世界,破除封建迷信门户之见,弘扬爱和正义的正能量故事(注:穿越以后的内容全是虚构)
莽莽群山之间,坐落着一个小小的村庄,名叫鸡鸣村,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山上蜿蜒而下,绕村而过,村人洗衣、做饭乃至灌溉取水,无不借着此水之利,因此,村头溪边,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三两个妇女,或洗衣,或摘菜,在溪边张家长、李家短地嘀咕不休,这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逃不过她们的眼睛,所以,当招娣的尸体被水冲到她们跟前的时候,都各各地吃了一惊。
“唉呀,这不是新户王家的女儿吗?”马上有认得她的妇人叫了起来,便有人丢了手上的活计,匆匆地跑到村里,把这噩耗通知了女孩的母亲。
招娣的母亲存弟,十二岁时嫁到鸡鸣村,到如今已经过了九年,大约可以说是刚刚二十出头,但是她是否真的是这个年纪,却也难讲,因为她的年龄都是媒人口述,并无别的证见,而媒人又是惯于说谎的,把女孩的年龄报大两岁,不仅利于做亲,而且利于多收礼钱,所以她的年龄,可能还不到二十岁。尽管如此,她的面庞和手部都粗糙而有皱纹,鬓边也已有了白发,身材虽然瘦瘦小小,却看不出一点少女的样子来,倒像是个历尽了风霜的老妇。
噩耗到的时候,她正拿了一篮豆,预备叫女儿剥,没想到女儿没有唤到,倒听到了这凶信,一惊之下,连忙跌跌冲冲地跑到溪边,看了一眼,便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劝解了一回,将女孩儿尸首抬到王家院子里,便各自散了去,存弟的男人才来到家里,看到灶上无火,豆洒了一地,早上活泼泼的女孩儿又变了一具冰冷的尸首,心上不由得动怒,将老婆打了一回出气,待存弟收拾起眼泪,呜呜咽咽地摘了豆,煮了饭,却是天色已晚,只得等明天天亮以后,再去处理女儿的尸骨。
月亮渐渐地升上了中天,“王招娣”的眼睛却慢慢地睁开了。
她的两只眼睛各朝一个方向转动着,渐次扫过王家低矮的茅屋、歪斜的土墙、破烂的猪圈、猪圈旁的粪堆,最后又一起望向了天空清浅的星河,那里遍布着陌生的星斗:“好像不妙呀。”
发出这样感叹的,自然不是原来的“王招娣”,而是一个不请自来的穿越者,他穿越前的故事可以用一句话形容离最高权力机关只有一步之遥,所以做了个大号的轰隆隆企图把障碍一扫而光,不幸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把自己轰了,替最高权力机关扫除了一个障碍具体的过程,他暂时不想回忆,既然落到了如此境地,还是先顾眼前,比较现实。
他缓缓地举起了一只手,然后依次将每只手指屈起又伸开,试验了一下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掌控能力,接着是另外一只手,最后是两只手合在一起。
穿越者做这些动作和身体的原主人一样熟练,然而他并不因此而满意:“敏捷度太差了”,实际上如果不是穿越者的意识比原主人的意识更为强大,这具先被水浸过又吹了半日冷风的身体是否还能做出如此精细的动作都难说得很,但是,光是以此频率屈伸的手指,根本达不到穿越者的期望。
接着,他沉入了“王招娣”残余的意识深处,想看看这具身体在别的方面是否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
首先是交涉的能力。
如果普通人的交涉能力用数字评估是10的话,“王招娣”的交涉能力……是3。
差不多就是大声喊叫才能引起十分之一的人注意(而且其中绝对不包括存弟和存弟的男人),大概“王招娣”这一辈子能得到的最大瞩目就是她变成尸首那会儿。
“不应该啊。”穿越者用手摸了摸“王招娣”的脸,这张脸小小的没什么肉,摸到的五官都很匀称,也没有摸到疤痕,应该不是丑绝人寰的水平,他又在“王招娣”的意识里搜索了一会儿,才得到答案,这个村子里面的小孩子差不多都是这个待遇对解决他目前的困境没有什么帮助,好处就是还有改善余地,并没有堵死。
正当他准备再探索一下的时候,异变陡生!
漫天的星斗还在原来的位置,可是他已经不再在王家的破烂小院里面了!
他的身边,是万丈深渊!
他甚至都不用挪动身体,就可以感觉得到!那深渊中似乎有什么……不,是什么也没有,虚无,纯粹的虚无,如果落下去的话他赶紧指挥“王招娣”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或者说,他试图指挥王招娣的身体往旁边挪一下,然而,身体纹丝不动,不再受他的意志驱使!
微风轻轻吹过穿越者新得到的身体,现在他被困在这具身体里面了,他想挪动身体,哪怕是转个身也好。
风呼啦呼啦地吹大了一点,他还是一筹莫展地躺在悬崖上,休说动一动可能直接滚落深渊了,他现在连动一动都办不到,只能无助地看着天上的繁星,那些星星刚才还在冲他眨眼,此刻却都像注视着他一样,眨也不眨更像是一只庞大黑兽身上遍布了无数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渐渐地有阴影落到了他的身上,那是王家的小茅屋,此刻它比原来高大了十倍,就像一座充满了邪魔的城池,里面全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一只小白猪欢快地从他面前的天空上跑过,如果不是这头小猪没有长头,血淋淋的脖子里一路滴落着鲜血的话,还可能会被认为是一只白色的飞鸟,它一路唱着歌:“两蛇,四蛇……”
星星们叹了一口气。
星星们又开始眨眼了。
风轻轻地吹过“王招娣”的身体,现在他可以挪动了,但是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他现在仍然躺在王家的小院里,茅屋还是那么矮小,成年男人进门非得弯腰不可,猪圈、粪堆和土墙都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刚才的异变,好像是一场幻梦。
穿越者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笑容,这不是因为他发现刚才的恐怖是一场幻觉,而是他发现那不是一场幻觉。
刚才发生过的,都是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