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窗看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吾看中文5kz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长页屛听明白了。他在匈奴右贤王部是非同寻常的。也是在给自己鼓劲,让自己不要担心,他可以照顾自己的。以他的经验看,这正正说明了庚制铜没有信心,也不知道王子无端“请”他还有长页屛的原因。庚制铜心中惴惴不安,两个武士却任由他说什么都不接腔。庚制铜说了自己的经历,觉得口干舌燥的,自己也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是闷头走路。
到了王子的大帐,大帐前面的卫士围着火堆,这儿一丛,那儿一伙的,喝酒跳跃,沸反盈天;大帐里面的灯火通明,照出了里面的人影幢幢。几人到了大帐口处,两个卫士和门口的卫士交接了,原来的个卫士向庚制铜告辞了,加入到喝酒跳舞的人群中。这两个卫士看着庚制铜微笑了一下。庚制铜把身上的佩刀取下给了对方,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短匕也给了卫士。长页屛身无长物。觉得对方过于谨慎了,两个武士却转向了他。长页屛解开了身上破烂的皮袍,赤条条身子在火光下看的清楚,卫士转身走了。旁边又出现了一个人,笑道:“铜大爷,请!”
这人领着二人进了王子的大帐。大帐里面还有各种小的帐幕,所以长页屛也看不出里面有多大的地方,只是觉得人多,酒香、肉香,还有扑鼻的脂粉香,中人欲醉。他们在一个挂着狼头的帐子前停下,那人喊了一声,长页屛没有听出来喊的什么,他对匈奴人的语言还分不太清。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对庚制铜笑笑,看了长页屛一眼,庚制铜点头。那人道:“跟我来吧。王子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庚制铜看来和他比较熟悉,上前搂住了他的肩头,笑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吃喝就失急慌忙的跑来了。王子这时候找我什么事?”那人没看他,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放心吧,是个好事。”庚制铜的心放进了肚子里,手里的一件东西就进了那人的怀里。那人仿佛不知道,带头进了帐子。里面的精致超乎了长页屛的想象,他没想到在草原上的帐幕里面还有这么讲究的:帐子的四壁悬着几十个鸡蛋大小的珠子,闪着烁目的炫光;地上铺着的是松软的地毯,驼绒织就;下面是不是还有东西,他就看不出了;帐子中间一个大铜盆,里面是炽热的炭火,却没有一点烟气。整个帐子里一尘不染。王子坐在铜盆远处的一条厚厚的毡垫上,两个人正和他说着什么。几个人都没有戴帽子,王子身上穿着白色的绫袍,映着他白玉一般的脸,更加显得超乎凡俗;那两个人却是穿着寻常的皮袍,头上的汗珠明浆浆的。见他们进来,两人站起,王子抬起头,眼睛点漆一般,长页屛的第一感觉,这是个极会享受的人,也是个极精明的人。庚制铜拉着长页屛上前跪倒,口中说道:“王子殿下安好。”长页屛嘴里咕哝了一句,别人没有听出来说的什么,他自己也搞不清说了什么。好在王子没有在意,笑道:“老铜,没想到这时候找你吧!有点事要问问你这位兄弟,听说你刚刚找到了一位兄弟。”
庚制铜急忙拉长页屛起来,笑道:“这就是王子殿下。以后你如果愿意,我跟殿下说说,你跟着王子,今后也不用发愁了。殿下,这是我的兄弟,大有本领的,在汉地、在东北夷都是大大的有名。”王子淡淡一笑,“东北夷可以和呼延季盟打上几百回合的,当然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了。”他虽然是随口一说,长页屛却是心头大震,他虽然自负,却也绝没有想到他的名号在单于庭都有人知道了,而且还知道的相当清楚。他没有转脸,也可以想象得到庚制铜脸上的表情,是极度的震惊。
王子见自己一句话就镇住了两人,心中得意,也知道自己听到的事是真的了。他看着长页屛:“长页先生,是吧。你到单于庭为的什么?不会还想把单于庭烧了吧!哦,哈哈哈!”他一阵大笑,吓得庚制铜心中突突乱跳,这个小王爷,他还没有摸透他的脾气,他的翻云覆雨,喜怒无常使得手下的人都是头疼得很。他只有听王子自己说下去了。
王子白玉一般的脸上刚刚还是得意和自负,突然就变了,他的脸色阴沉似水。紧盯着长页屛:“你说说你们东北夷的事。主要说说和德诚王子、呼延季盟的事。”
长页屛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那么和呼延季盟们的关系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了。遂说了自己知道的东北夷的事。庚制铜对长页屛挺身而出的担当、义气、豪情佩服不已。王子和那两人却追问德诚王子的举动和呼延季盟的功夫。长页屛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头绪了,知道这个王子和那个王子一样,都是狼子野心,他们之间恐怕还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当想到了这里,长页屛突发奇想:这或者是自己救人的一个契机!
王子陷入了沉思,那两人也装作在思索的样子,长页屛不用想。就知道那两人乃是王子身边的弄臣,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家伙。庚制铜虽然不知道长页屛的打算,却知道王子的心思,他这时候来到单于庭,也想浑水摸鱼,可有没有可能得到大单于的宝座!那么所有的匈奴王子就都是他的劲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乌丹、德诚、伊雉邪几人。能够折了哪一个人的威风,都是他的胜利。那两个他的所谓智囊,不过是两个窝囊废,肚子里没有半点智谋。每天只会附和王子,嘴里不停地说着:“是是是!王子说的对极了!王子的计谋高明至极!”从来不说自己高明至极的计谋。
庚制铜小心地说道:“殿下。小的以为,我们可以让德诚王子吃点亏。”
王子眼睛一亮,瞬即恢复了平静,“哦,说说看。”
“德诚王子现在和呼延季盟连上了手,还和太子关系非同一般。他在东北夷大获全胜,正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之际,他也以为我们还不知道他的事情。如果有人把东北夷的人们给偷走了,您说东北夷的人是不是感谢您?德诚的脸色恐怕会难看至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