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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页屛“腾”的站起,手中的宝剑“仓啷啷”拔出了,那人却是面不改色,依然笑嘻嘻的,眼睛没有看他,脸上的笑意愈浓。长页屛看着他讥笑的脸,想要一剑劈了他,却缓缓地把剑收归鞘里,转身就走。那人叫道:“大爷慢走!”
“怎么?”长页屛回过身来,盯着那俗不可耐的家伙,眼睛中冒着怒火。
“大爷的剑卖不卖?”那人却只是盯着他手中的宝剑,眼睛里好像要伸出手来抓走了那剑。
“你倒是识货!卖!你出多少钱?”
“一斤金子!在单于庭,只有我这么大方的买主,才会出这么公道的价钱。”
长页屛在犹豫,一斤金子,的确是他现在最急需的,而剑,也是他离不开的。
“大爷,在单于庭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钱才是您当今最要紧的东西。”
长页屛把剑推给了那人,那人大喜,却没有急于接过来。而是回身进去。瞬间奔出。手中拿着一个袋子,打开了,一大块金子闪着光。长页屛和他金剑互换过手,提着金子走出了帐幕。他没有看到那个人脸上露出的狡狯神情。
出来帐幕,外面的寒风一吹,他发烧急躁的头脑凉了下来,才想起肚子里还是空荡荡的,不愿意再进那个酒帐。看看旁边还有一个挂着酒袋的帐幕,钻身进了帐幕。这个帐幕比刚刚的那个还要热闹,各种气味混杂,中人欲呕。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掉头出去,一个油光满面的人喊道:“客官吃点什么?”饥饿打跑了对气味的恐惧,他跟着那人到了一个坐席处,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块金子给了那人,叫道:“一个羊肩,一袋酒!”他不由自主的大声喊叫着,仍然害怕那人听不清他说的什么。旁边乱糟糟的声音,让他一下子有回到了人间的感觉。那人走了半晌。没有过来,长页屛听着旁边一个席上有人在大吼大叫着:“卢!卢!卢!”还有人大笑,还有女人的哼咛声,他听得有点意乱神迷了。看卖酒的还没有过来,就站起来,转到了旁边,一群人围着,在大呼小叫,他挤了进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男子,脸上汗水直淌,眼睛紧盯着中间的一个小几,几人手中拿着几块木片。心知是在赌博,那个胖子恐怕输了不少。眼睛一转,周围的几个人互相在使着眼色,知道他们是在捉这个胖子。一个小个子的瘦黑的家伙怀里搂着一个女人,两手不老实的在女人身上动。长页屛手痒难耐,就想上前参与进去。这时听得一个声音:“一条羊肩,一袋酒!”回头看到卖酒的拿过来一袋酒和一条羊肩,放到了自己的席上。才挤了出来,狼吞虎咽的把酒喝了,肉吃了。
他急急忙忙吃了,重又挤进赌博的人群中,那个胖子已经不见了,在他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人。长页屛叫道:“算我一个!”那些人头也没抬,黑瘦的那人道:“只要有东西,谁都可以的。”长页屛把盛着金子的袋子扔到几上,那人拿起,打开了看看,又扔了回来:“成色差得很!算你三两!”长页屛笑道:“三两就三两!”他本没打算人家会给他够数,一斤能得三两,还能吃喝了一顿,也差不多。
“让让!”他在那个花白头发的身边坐下,眼睛盯着庄家,那人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说道:“知道规矩吧?一局半两金子,或者是半只羊,一个马腿,两条牛腿,……”“不要说了!我的是三两金子,一下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