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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破浪跨鲸时,骏马高冕衣绫锦;风停浪息入浅滩,笑看泥淖小虾米。
却说长页屛回到和鲜卑人宇文大树等搭的帐幕,却心中叫苦,他看到帐幕周围围了一大群匈奴武士,吵吵嚷嚷的,宇文大树几个鲜卑武士被人围在垓心,几个人照顾一个,一个个动弹不得。长页屛不敢上前,躲在一边,装作看热闹的闲人,挤在人群里。众人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往里面看,嘴里咕咕哝哝的:‘嗨!这几个家伙倒霉了!到处乱打听,惹了王爷的脾气了!”旁边有人说:“你知道个屁!这些人都是鲜卑的,那个鲜卑的什么檀,檀什么的,最近脾气大的紧,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这几个人偷偷摸摸的进了王庭,不是奸细就是探子!王爷要杀一儆百!”
长页屛大惊:“王爷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呸!探子不杀了,留着干什么?啧!”
长页屛心头火急,却知道自己现在上前,不过是羊投虎口,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他退出了人群,撒腿就跑。在一个转弯的地方,一下子撞在一个人的身上,把那人撞得半天爬不起来,嘴里吭吭唧唧的不停地“哼哼”。长页屛不好意思的上前把那人扶起,看那人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年,顺势抓住了长页屛叫道:“撞了人还想跑!快来人哪!”大喊大嚷起来,长页屛好不耐烦,想要挥拳揍他。几个人却围了过来。纷纷指责:“嗨!你这个汉子!怎么着?还想动手打人不成?”长页屛脸上带笑。赔礼告饶:“哪里敢?我只是拉他起来。诸位误会我了。”他看几个人不像是匈奴人,穿的破烂,却好像脸上还有点油润,不像是长期流浪的。心中一动,说道:“各位,我急着去寻我的同伴,有一桩好事要办。没想到撞着了这位大哥。”
“好事?什么好事?”几个人眼睛放光,盯着长页屛。
“这个。这个,唉,不过是一点钱。”他期期艾艾的没有痛快的说,几个人却心知肚明,他要偷些钱财。这几个人正是左贤王王庭的一帮无赖混混,正在想办法哪里弄些钱来,正好长页屛慌慌张张的过来,几个人想讹诈他几个钱来喝酒,没想到他却先说出了弄钱的事。
为首的一个壮士故意装作不相信的样子,伸手摘下了长页屛的帽子。“你这个帽子还值几个钱。”塞进了怀里。长页屛的帽子是在檀部时候,檀王给的。是黑貂皮的,还有一块白玉,却是值不少钱的。长页屛知道遇上了贼,心中电转,救人的事就在你们身上了。他摊开手,哭丧着脸道:“我大哥带着一袋金子,还有不少的珠子被人害了。如果各位大哥能够把我大哥强回来,金子、珠子还有几十匹马就都是各位的了!”
几个人眼睛里的光更加的闪烁,都急不可耐的想要动手,那头领却意似不信:“不会吧。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票,我怎么不知道?”长页屛心知要遭,他本不善说谎,又长期没有和人相处了,这些天又急急忙忙的赶路,对于人情世故方面就很不了解,本想说些大话吊起对方的胃口,却说漏了嘴。急中生智,他微微一笑,故意沉吟不语,心中急思对策。那些人见他不说话只是笑,心中却也狐疑。那为首的壮士盯着他,“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他们都是最近因为天旱,没有了牧场,丢失了牲口的牧人,一路流落到了王庭,一家人嗷嗷待哺,只能铤而走险做些个偷鸡摸狗的事,眼见北风日紧,漫长的冬天就要到了,他们已经等不下去了,必须尽快弄些东西过冬。
长页屛见他们急了,说道:“我实话实说了,各位,我不过是个偷儿。刚刚从那边的一个帐幕出来,被人撵了半天,才甩脱了。那些人不像是本地人,好像是从东边的什么地方来的,带着无数的金珠宝贝。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很好下手。”随手抓出,那大哥藏进怀中的貂皮帽子还有其他人怀中的东西都到了他的手中!一帮人目瞪口呆,他们几个人本来听了他的描述,眼睛里已经可以滴出馋涎来了,这时候见了他的身手,确信他的确是个“偷儿”,而且是个贼祖宗。一个人笑道:“他说的和我说的是一家!他们来了有好几天了,总是出出进进的,好像很急的样子。我害怕他们马上就走了!”原来他们不敢对单于庭的老住户下手,却紧盯着新来的,以为新来的没有根基,对情况不熟的。
那大哥被长页屛镇住了,一时没了计较,听自己兄弟再这么一说下了决心:“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