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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丹一笑,“我没有人性?你们汉人才没有人性!你说一句投降怎么那么难?说一句又死不了人,不说才死人!汉人真的是虚伪!为了狗屁的什么节、什么义,多死了多少人?”
张骞摇摇头,:“你真的不可理喻!”一声炸雷响起,接着几块巨石呼啸着落入匈奴骑士中,砸死砸伤了不少人,然后不停的有石头飞落。骑士一阵骚动。乌丹大怒,正要派人搜寻,只见骑士后阵一阵大乱,一群人舞动刀枪杀入;西北也有一群人杀入;东南还有一群人杀入。匈奴骑士精于骑射,但怯于近战,他们的箭术这时发挥不了作用。骑士们大乱,乌丹接连下令,已经没有人能够控制混乱的局面。张骞看着这些,心中奇怪,哪里有这么多人?
乌丹身边的卫士接连离开,前往最乱的地方,截战敌人。贺兰大士一边派人保护乌丹,一边带人把张骞抓起,长刀抵住他的后背。
乌丹根本没有在意远处的战况,他对自己的手下很有信心。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对于他来说倒像是刺激他血脉的春药,他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激情。他一挥手,又一个人被砍了头,这人叫做田厨,是个长安人,在左冯翊家当厨子,结果左冯翊大人的小孩在一顿饭后死了,有人怀疑是他害了大人的孩子。他被投进了狱中,还没有定罪,来到了草原,死在了乌丹的屠刀下。
还是没有人点头,匈奴武士脸上也露出了不忍之色,有人不再看场上的事。匈奴人视征战为常事,杀人对他们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但是战场上杀人,你不杀人,人就杀你,没办法,必须拼命;但是现在,对方躺倒在地,已经没有了一点抵抗能力,杀这样的人,胜之不武。
又一个人躺在地上,是黑彘,他的一条腿下半截没了,另一条腿露着骨头碴子,脸上血污满脸,鼻子没了,嘴唇掉了半拉,他打死、咬死了几个人,大鷇都快吓傻了,被他抱着咬住了脖子,最后被人拉开,黑彘的牙已经没了,大鷇的裤子里臭烘烘的,已然气绝。
张骞说道:“乌丹,你不怕上天降祸与你?你如此的穷凶极恶,老天不会放过你的!”
乌丹气道:“上天不会保佑你们汉人的!你们打一仗败一仗,就是上天对你们的惩罚!”
黑彘就要被砍了头,张骞闭上了眼睛,泪水一直在淌,一声弓弦响,提刀要斩黑彘的武士胸口中箭倒地,远处一个骑士威风凛凛的坐在一匹青花马上,正是王仲,张弓对着乌丹,叫道:“乌丹!试试大爷的箭的滋味!”“啪”的一箭射来,乌丹面色凝重,但是他身旁一个红面老人伸手夹住了,老人笑道:“好箭法!”王仲大笑,“啪啪啪”连珠三箭射来,众人齐声惊呼,不知老人如何应对;只见老人伸左手夹住一箭,两手的箭甩出,碰上来箭,四支箭同是落地,离开老人的面门不过几步远了。双方的人齐声喝彩,轰然叫好。
天上大块的乌云集聚,风也起来了,越来越大,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在山后响起。屠杀还在继续,豆大的雨滴落下,狂风夹着沙石扑打着,马嘶鸣着想要逃开,人们的脸上露出惊恐,他们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发怒了。张骞叫道:“乌丹!收手吧!”口气中带着哀求、带着痛苦、带着无奈、带着宿命。
几个人已经杀到了乌丹的身后,乌丹狰狞的脸盯着杀来的人,花翟每一掌击出,就有一个骑士被击飞,他的第六重的通天感应功在这风雨交加的时候被激发出来,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愤怒。在贺兰大士的骑士追上来时,他看到了他的许多同伴被匈奴骑士射杀,当瞎子也被射杀之后,他扔掉了手里的长刀,发出了第一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一个人在他的掌风中飞出,“啪”的落地,浑身血肉模糊。一个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个人神色冷峻,一言不发的对他打出了一拳。这一拳,他感觉到像是一根巨木猛地撞向他,他在姐姐、哥哥死后,跟着几个放木排的人,运木头,好几次都差一点被几搂粗的大木撞上,他的同伴有两个就是死在巨木的撞击下,血肉模糊的死掉。这种感觉太强烈,也太奇怪,他不由自主的举手去拦挡,本来他应该躲避那人的袭击,但是没有这样的作战经验害了他。那人大喜,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看出了花翟的弱智,拳头的劲力暴涨,他要一下子打死花翟,还没有人能够轻易的接住他的一拳。“砰”的一声,拳掌相交,花翟被打的像树叶一样飞了出去,那人感觉胸口非常的难受,对方竟然是个一流的高手!但是就算是一流高手,也被他一拳打死了。
花翟飞了出去,他感觉极度的不舒服,但是飘飘荡荡的飞了一程,他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他终于站定了,一看,离那人足有一丈远,他大为吃惊,对方太厉害了。但是对方更加吃惊,他没想到花翟不仅没被他打死,反而好像没有什么事一样。这太意外了。所以他不能让意外再次发生,他的拳头再次击出,他的身体好像腾空而起的样子飞向花翟,花翟觉得他的样子非常好看,他学着对方的样子击出了一拳,双方的拳头带着风声撞在一起,花翟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拳头没有了一点知觉。他看着对方,对方的脸成了猪肝色,头上冒着汗,花翟叫道:“再来!”另一只手击出了一拳,对方不敢怠慢,也用另一只手击出,两个人同时后退了一步。那人难受的说:“你是谁?”花翟也感觉出不来气,“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