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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耀笑道:“这全是大少的功劳,高某不敢居功。”
严世蕃道:“这事也不能离开你户部。大明几大盐运司全归你户部管,你回头就把令传下去,徽商支盐,必须缴税!既然鸿儿要割徽商的羊毛,那便要各地一起割。谁来说情也不成,便是拿着我的条子,也不许放过,明白了么?国家财政,岂能容这帮奸商随意偷漏!”说到这里,一张肥脸上已经忍不住笑意。
高耀心里却清楚,严世蕃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要搞个大收割。棒子抡的越狠,徽商们送的礼就越多,这一回怕是徽商要大出血,才能买通小阁老松口。等到喂饱了,到底怎么处置还当另说。但这事儿也不能当场说破,当即连连点头。
严世藩又问:“鸿儿,你在江南立下这几大功劳,下一步棋怎么走,可有想法?”
严鸿道:“孩儿愚见,江南收商税是一方面,可那只是豪商应缴纳之税,纵然能收得几百万银子,总归有限,而且是跟人碗里抢肉。要说大事,还是开海。孩儿对开海之事所知其实也有限,但从汪直来看,开海能致富却是不假的。”
严嵩点头道:“鸿儿说的是。从去岁里赦徐海,今年抚汪直,为的都是这开海。如今朝廷里,一等的大事就是开海通商。你们回头都发动手下,写几份奏折上去。不要怕惹来攻讦。这事是天家想要做的事,挨的骂,都是替天子挨的,被骂的越多,天家心里就越能记住你,以后就越有好处。懂了么?这个功劳绝不能交到别人手中,不怕说错,只怕不说,尔等可要给我记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