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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鸿则彻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来这里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提了自己根本不可能答应的要求,走的时候还掀了我的桌子,然后你自己出门没站住摔了出去,这怎么看怎么是你在挑事啊?
怎么口里骂出来,成了我严鸿凌虐士大夫?天地良心,我虽然说了几句刻薄的话,但没动你一个手指头,而且你掀桌子时,还被那茶水把我的大腿烫了,你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方才林养谦来时,徐文长并未出迎。他虽然是胡宗宪幕僚,在胡的总督行辕内威风八面,训斥二、三品的武官如训童蒙学生,但是自身并无官衔,功名也仅是秀才。而林养谦又一向对胡宗宪不怎么买帐,徐文长若见了他,却要按秀才见老父母的规矩来见礼。徐文长虽对林养谦并无恶感,但潇洒惯了,要遵这礼节,却大感别扭。因此徐文长索xing来个避而不见,乐得彼此清净。
等林养谦走后,严鸿找来徐文长,将方才之事一一说明。徐文长听了,也是一怔。他双目微合,嘴唇微微翕动。忽然间,双目猛的一睁道:“怕是不好!八成是李文藻狗急跳墙,要使那卑劣手段了。”
严鸿也是一惊,道:“徐老先生,他要使甚么手段?”
徐文长道:“今天林养谦来找你要人,如今来看,是早知道要不来的。他自个掀桌子,跌帽子,在客栈门口诸般表演,无非要一个被你殴打的说法而已。你身为锦衣卫武官,胆敢殴打正印县令,这算是甚么规矩?不管此事你做没做,却给人拿住了把柄。”